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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8日星期四

基督教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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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选骏:1957年的中国右派的历史定位

1957年的中国右派的历史定位
谢选骏
在中国历史上,历史总结从来都是由“后一个朝代的人”写的,因为后一个朝代的人在总结前一个朝代的历史时,才可能获得相对的言论自由,以及由于置身事外而拥有的超然立场和客观角度。
现在,“反右斗争”过去了六十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虽然名存,但已实亡;我们这些在那个时代以后出生和成长的人,可以开始写写这一段历史了。

(一)右派人士形形色色,成分复杂
1957年反右运动,北京大学共划“右派”716人,其中有8人先后被处决:中文系学生林昭1968年被处死;数学力学系教师任大熊1970被处死;西语系学生顾文选1970年被处死; 历史系学生沈元1970年被处死;化学系学生张锡锟1976年被处死。物理系学生吴思慧1970年被处死;哲学系学生黄宗奇1957年被处死;哲学系学生黄立众1970年被处决。
1957年的“反右斗争”,全国“被错划”右派达55万人。据“中共中央”公布的资料,1957—58年共划右派552973人,1978年以后“改正”552877人。不予改正的有章伯钧、罗隆基、储安平、彭文应、陈仁炳和全国各地共96人。扩大化5759.1354倍,错划比率占99.99%。所谓“必要性”只占万分之1.736。又据解密后的中央档案,全国划右派总共是3178470人,还有1437562人被划为“中右”(中右者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罚)。实际上戴帽的“右派分子”不是55万,而是55万的5.6倍!
如此庞大的受害人数,他们在历史上具有一个怎样的定位呢?
谢选骏指出:我认为,右派人士的成员十分复杂,所以他们的历史定位不可一概而论。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同为反右运动的受害者,至于其他方面,则形形色色。
右派人士虽然作为“反右斗争”的受害者是一致的,但其中也有许多是以前“历次政治运动”的施害者、积极分子、为虎作伥者。因此,许多右派人士在1980年代陆续“改正平反”后,就有不少继续害人,甚至变成了著名的左派甚至是“党和国家领导人”。
毛泽东所发起的“历次政治运动”,其实都是不折不扣的“反革命运动”,是他的军事集团在控制了中国大陆以后,打着“追求进步”、“镇压反革命”的名义,所进行的维持其统治权力的、反对进步与继续革命的“不折不扣的反社会行动”。
我来粗分右派,大致具有以下成分来源:
1、共产党内民主派,王蒙、朱镕基……等。
2、中共的同路人,章伯钧、罗隆基……等。
3、中共看不顺眼的顺民。
第三类虽然包括了大多数右派人士,但他们基本属于放弃了“抵抗暴政”的遗民、顺民。若非如此,他们早就会在此前的“历次政治运动”中被消灭了。例如镇反、土改、三反五反、公私合营……的受害者,根本活不到反右运动开始的那一天。
《从一些“右派”的改造经历看1957年反右》(“党史博采”2016.10,作者:胡新民)说,在《作家文摘》报评出的2014年度十大影响力图书获奖作品中,有一本诗人邵燕祥写的《一个戴灰帽子的人》。邵燕祥于1958年初被划为右派,1979年1月改正。在《一个戴灰帽子的人》中,作者记述了他被划为右派,下放劳动,特别是“摘帽”以后的经历。
《一个戴灰帽子的人》显然就是写出了“顺民的故事”,大家不妨找来,作为史料一读。
2016年4月14日,河北的《沧州日报》刊登了一篇纪念3月21日辞世的原沧州地委书记郭枢俭的文章,标题是《一片丹心为人民——深切缅怀郭枢俭同志》。郭枢俭1958年4月被划为右派,1977年底获得改正。他在2015年写的《我当右派二十一年》中,记述了他的右派生涯和“摘帽”后的工作经历。
这两位当年的右派分子,在1958年下放到河北省黄骅县的同一个农场——中捷农场劳动。当年的右派分子,大都有着相似的接受“改造”,或者接受“教育”,或者是“下放劳动”,甚至或者是与广大转业官兵、农场员工一起搞“建设”的经历。然而,他们的感悟感受又往往是各不相同的,有的甚至大不相同。
——因为,右派人士本来就是形形色色的,他们来源不同、成分复杂,后来的命运也大相径庭。

(二)案例之一
下面,我们可从网文《1957年:人民大学的反右斗争》,看到右派人士具有的毛派渊源——
1957年之初,毛泽东提出中共要整风,希望各民主党派帮助。各民主党派及各界人士纷纷发表意见。开始意见较缓和,大家都高兴。后来意见提得尖锐了,人们的心情也开始紧张。等到有人提出国家的领导要“轮流坐庄”时,毛泽东生气了。便发动全党实行反击,一下把55万人都打成了“右派分子”,并给他们以严厉的处罚。大多数是劳动改造,有不少人从此耽误终身,甚至丢掉了性命。
当时,人民大学的“反右派斗争”搞得热火朝天。高潮期间,全校大约有400人被打成了右派。划右派要经过党的常委会讨论。李培之和我在常委会上,尽量把各系上报来要划右派的人减少,故意挑剔某某人的条件还不够,或情况还不够具体,希望拿回去搞清楚了再说。这样推、拖的结果,就少划了些右派。但有的系,由于领导人的心胸狭窄,借机整人,就是抓住一些人不放,非把他们打成右派不可。例如经济系有个青年教师孟氧,注释《资本论》出了名,但系领导嫉恨他,要把他打成右派。几次送到常委会讨论。常委多数同志“爱才”,说小青年说几句怪话不能算反党,应好好地教育他、教训他。但系里最后硬是找到了他恶毒攻击党的“罪证”,终于给他扣上了右派的帽子。
在高潮中斗得最激烈的是林希翎。她本名不叫林希翎,因为在批判《红楼梦》研究中,她羡慕毛主席表扬了李希凡和兰翎两位青年,才改成了这个名字。她本是法律系的学生,但随后研究《红楼梦》并写出了颇有见地的文章。吴老认为她是个人才,在颐和园里为她专门找了一个地方供她写作。后来人民大学还专门开了一次《红楼梦》研究的学术会议,把李希凡(曾在人民大学学习过)和他在山东大学的老师吴大琨请来参加了会议。吴大琨就是参加了这次学术会议后才调到人民大学来的。林希翎因研究《红楼梦》出了名,“反右派”恰好轮到了她头上。她不但会写文章,而且会说话,因此,开她的斗争会很不容易。党委从全校找到了一批能说会道的积极分子,事前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并经过“预演”之后才召开几千人参加的斗争会。但在斗争会上,积极分子的发言却不断被林希翎驳倒。主持斗争会的人无法,只得领着群众高呼口号,才能将她压倒。像这种斗争的准备和召开过程,我是从不参加的,但听到情况后也觉得十分滑稽可笑。据说当时北京大学斗争谭天荣的情况也是如此。因此,林希翎和谭天荣一时成了北京学生界的著名人物。他们被打成右派后,当然是弄去劳动改造,甚至受到异常痛苦的遭遇。直到“四人帮”倒台后,右派才得到平反。人民大学党委把给林希翎平反的决定派人送去给她时,派去的人以为她会感激涕零,谁知她却不甚答理,于是,这人便把平反决定带回去了。这样,林希翎便成了很少几个没有平反的右派之一。1980年代,林希翎被允许出国。台湾把她请了去,希望她能骂中共,给台湾说几句好话。但她并不骂中共,她也不给台湾说好话。(谢选骏指出:因为她本来就是毛泽东的走卒,总不能挖自己的祖坟。这一点后来在方励之、刘宾雁等人的身上,也得到了再现。)
在反右派斗争的高潮中,人民大学教师葛佩琦被打成右派也是轰动一时的事件。葛佩琦是个老党员,他对党并没有什么不满,也不想在整风中对党提意见。人民大学党委召开党外人士座谈会,他一再谢绝参加。后经反复动员,他勉强参加了,在会上说了几句很一般的话,但就是这几句话,被任意篡改歪曲而打成右派分子。他发言的原意是“外行办不好大学,不要脱离群众,不要看不起知识分子,党员干部不要生活特殊化,要克服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官僚主义”。他是在1957年5月24日发言的。5月27日《人大周报》就刊登了他的发言。其中说:“不要不相信我们知识分子。搞的好,可以;不好,群众可以打倒你们,杀共产党人,推翻你们,这不能说不爱国,因为共产党人不为人民服务。”当天下午,葛佩琦就去找到人民大学副校长、党委副书记聂真,指着《人大周报》上那段话气愤地说:“这不是有意诬陷我吗!”聂真说:“葛佩琦同志,你不用着急,共产党是实事求是的,登错了,可以更正。”
6月8日,《人民日报》以“葛佩琦发表反共言论”为标题,报道了葛佩琦的发言说:“群众总要推翻共产党,杀共产党人;若你们再不改,不争口气,腐化下去,必然走这条路。总有这么一天,这也是合乎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的,喊万岁也是没有用的。”葛佩琦在《回忆录》中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段话,《人大周报》刊登的……也没有这段话。这段报道纯属捏造。”他当即写了更正信,6月9日亲自把它送到了《人民日报》社。《人民日报》不但不登更正信,还连续发表批判葛佩琦的文章。6月14日,《人民日报》以本报南京电、保定电、沈阳电,同时发表3篇批判葛佩琦的报道,当天《人民日报》还发表了《葛佩琦的学生痛斥葛佩琦》的文章。15日,《人民日报》又刊登了某名人批葛佩琦的文章。于是,全国大小报刊纷纷发表文章,批判葛佩琦要杀共产党人,一时形成批判葛佩琦的高潮。就这样,葛佩琦被划为右派分子。后来,还定为“极右派”,判处无期徒刑。
从此葛佩琦受尽折磨。不仅他的妻子儿女因他而遭难,连他二哥的家也在1966年被红卫兵抄了,他二嫂被打死,二哥被遣返回山东老家,病中无医疗条件,很快也就死去了。
1975年,葛佩琦于不幸中得大幸。党中央对关押中的高级罪犯(抗战时期的战犯和国民党县团级以上的罪犯)实行特赦。虽然当时“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但葛佩琦却因有国民党少将头衔获得了自由,而且回到了北京。
“文革”结束,特别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葛佩琦为纠正对自己错划成右派、错判成罪犯以及恢复党籍问题,到处申诉奔走。最后还是胡耀邦同志为他作主,才使他的问题全部解决。在这一过程中,有许多好心人、好同志为他帮忙、出力,但也有些人、有些组织成了为他落实政策的阻力。人民大学党委是当初把葛佩琦错划成右派的负责单位,按理应及早出来纠正错误,但直到1979年11月12日做出的《关于葛佩琦右派问题的复查结论》,还说葛“不属于错划,不予改正”。到1982年,张腾霄担任了人民大学党委书记和副校长,他在全国平反冤假错案高潮中,主张对葛佩琦的“复查结论”重新研究。结果是“对葛佩琦1957年划为右派分子问题,进行复查,予以改正”。并没有明确说明是错划。直到1986年2月8日,中共北京市委的通知中才明确指出葛佩琦“被划为右派的问题,属于错划,予以改正”。
争取纠正错划右派的同时,葛佩琦还向法院要求改正判罪的错误。1980年,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终于做出《再审判决书》,说:“经本院查明:原判葛佩琦的犯罪事实、性质和处刑都是错误的,应予纠正。”
葛佩琦要求恢复党籍的问题,也于1983年5月由中共北京市委解决。市委组织部的决定说:“恢复葛佩琦同志的党籍,党龄从1938年7月起连续计算。”要恢复党籍,必须找到1938年的入党介绍人证明,必须找到1942年在西安领导他作地下情报工作的证明人,必须找到1945年派遣他打入国民党东北保安长官司令部、以少将督察名义为掩护做情报工作的证明人。很幸运,葛佩琦所需要的这些证明人都找到了,而且都为他写了材料。当然,这一过程也是很复杂、曲折的。
(三)案例之二
网文《1957年的基督徒右派分子们》则呈现了另外一个侧面——
基督徒右派李景沆,一个夹边沟的幸存者,天水市一中的数学老师。我们知道他,是因为在2002年春天,作家刑同义用掉12盘采访磁带,写出了《一个基督徒的右派生涯》。
基督徒右派俞以勒,我们知道她,因为她是林昭的狱友。1961年北大学生林昭入狱后,一度与俞以勒拘禁一室。她们不但成为难友,也成为在基督里的姊妹。林昭从起初一个毛泽东的信奉者,到一个对专政的不妥协的批判者,最终回归基督信仰,成为一个对刽子手心怀怜悯的殉道士。近年来,她被自由知识分子誉为中国的圣女贞德。
基督徒右派杨毓东,是1957年12月26日在“北京市基督教界社会主义学习会”上被打成的45名基督徒右派之一,第二年被劳动教养。1986年,杨毓东在政府答应三个条件的前提下,任“三自爱国会”北京缸瓦市教堂牧师。这三个条件是,第一,教会不学习政治;第二,讲道唯独根据圣经;第三,宗教局当众承认当初对其右派定性是错误的。“六四”期间,杨牧师带领的青年团契,组成了天安门广场上唯一支举着十字架的救助队。1994年,杨牧师与三自会决裂,从此服事于家庭教会。
基督徒右派吴维尊,在个人思想改造报告中这样写道,“通过这次‘社会发展史’的学习,我认识到,这个‘从猿到人’,一直发展到‘共产主义社会’的发展史,是一篇大谎话。”他在1957年被下放改造,一直到文革前夕被捕,被判无期徒刑。入狱前他为自己定下一个原则,“不回答,不交代,不认罪,不悔改”。从此直到2002年12月离世,他用自己的大半生践履了这个原则。
尽管吴维尊在狱中经受了种种肉体折磨,但他仍然成为当时中国人中“唯一一个公开拒绝读毛主席语录的人”。直到70年代初,筋疲力尽的狱方给他提出两个简单要求:停止饭前祷告,诵读毛主席语录,便可视为服从改造,予以释放。但吴维尊一如既往地以死相抗。在他瘦弱的身体内,蕴含着中国知识分子令人难以想象的惊人力量。
1957年8月7日,正式成立三年的基督教(新教)“三自爱国会”决议号召全国基督徒积极参加“反右派斗争”。但在共产党政权下,宗教不过是愚昧和迷信的遗留,即使牧师和其他教职人员,也很难被当局和一般公众视为“知识分子”,更何况那些普通信徒。因此教会内的反右斗争,比主流社会和主流知识界更加惨烈。只有极少数知识分子的基督徒,或因他们的双重身份而能被主流社会了解。但大批被迫害的基督徒,却难以被计入“右派知识分子”群体。甚至迄今为止,基督徒右派分子们的遭遇,也难以得到主流知识界的关注。
1972年6月1日,因反革命罪在1952年入狱的教会领袖倪柝声在狱中离世。他离世后两周,《香港时报》发表文章,根据大陆156种报纸、57种杂志作出了一个确切的、但不完全的统计:
1950到1953年的“三自更新运动”期间,被监禁的新教徒约6万人。其中被处决的共10690人。在1957——1958年“三自爱国会”领导的反右斗争期间,被划为右派的新教徒不计其数,其中被处决的有2230余人。
……
谢选骏指出:上面两批遭到处决的基督徒人数,也就是第一批1950—1953年间遭到共产党处决的10690人,和第二批1957—1958年间遭到共产党处决的2230余人,呈现的就是两个时代的殉难者:第一批主要是被共产党视为敌人的人,他们因此无法活到反右运动;第二批是共产党曾经的同路人,他们因此活到了反右运动及以后。
(四)分析之一
韩战爆发后,西方传教士更迅速地被逐出中国,少数人被共产党“政府”逮捕。国内伪“民族主义”情绪也高涨,这一切都对“自由派的教会领袖”触动很大。基督教叛徒吴耀宗写下《共产党教育了我》一文,重庆神学院院长、基督教叛徒陈崇桂写出《我政治思想转变的过程》,在随后的三自革新运动中,成为了对广大基督徒进行思想改造的两篇范文。文中最后的结论是,原来共产党的理论才是正确的,“唯有共产主义才能救中国,才能救全世界”。他们承认,自己已从基督徒变成了共产党。
另外一些吃教会饭的“领袖”,则在共产党“政府”发出三次威胁之后,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对自己所信之道、对上帝在历史中的主权也丧失了盼望。转而认为,若不妥协的话,吃饭的教会就会被彻底摧毁。于是他们因着吃饭的需要,怀着一种忍辱负重的想法,接受了信仰上的背叛。如上海灵修神学院院长、改革宗神学家贾玉铭,曾公开宣称“参加三自会是违背神旨意的”。但到了1954年春天,几个宗教干部去他办公室密谈数小时之后,他公开加入了“三自会”,并当选为全国三自副主席。聚会处的领袖倪柝声,早期也公开反对三自,不久也改变了态度,甚至为三自辩护,说“教会是一个杯子,政府是一个盘子”。杯子当然要放在盘子上,是理所应当的。但因为他的影响太大,共产党还是决定拿他杀一儆百。1952年,基督教的叛徒倪柝声还是因“反革命罪”在沈阳被捕。
其他更多的“基督徒”,则在压力下现出了原形。其中还不包括本来就是共产党很早之前派遣、渗透在教会中的地下秘密党员。这和他们在20年代“非基运动”中暗中策划和鼓动的手法一样。如在上海组建“三自会”的主要人物、秘密党员李储文“牧师”。1961年升任全国“三自爱国会”秘书长,后在文革中经受不住红卫兵殴打,才亮出藏于家中的党员证求饶,要红卫兵给周总理打电话,证明自己其实是共产党的特工。他的秘密身份暴露后,只好离开基督教界,改任上海外事办主任。“改革开放”后,调任新华社驻香港分社副社长继续从事特工。
叛徒或是内奸吴耀宗“根据周总理的指示”,很快拿出了一个表明基督教政治立场的宣言《中国基督教在新中国建设中努力的途径》,以团结全国基督徒爱国、爱党,反帝、反美为宗旨。根据“政府”的指示,邀请了40名教会领袖联名发起。这个宣言的最后定稿是经特务头子周恩来亲自审定的,并由政务院批准,连同第一批共1,500余人的签名名单,全文刊登于1950年9月23日的《人民日报》。9月26日,“中共中央”直接作出《关于在基督教、天主教中展开响应“基督教宣言”运动的指示》。随后在共产党的扶持下,三自开展了一场持续数年的签名卖主的运动。
当时全国约有10,000间教会,8,000传道人,84万基督徒。人人都必须过关,签名才能自保。签,就是“爱国”,不签,就成了“反革命”。到了1951年4月,签名者达到18万人,年底达到36万。1954年“三自爱国会”正式成立时,签下自己姓名的基督徒有41.6万余人,约占全国信徒的一半。
谢选骏指出:从《圣经》角度看,中国基督徒虽然叛徒众多,但还有相当伟大的一面。因为毕竟还是有相当比例的基督徒拒绝了变节投降,选择了殉道者的命运。
(五)分析之二
《1957年的基督徒右派分子们》说:在极权主义的洪水猛兽前,人的尊严和良心的自由,如何可能站立得住。以此观察1949年后的中国,41万基督徒集体签名加入“三自爱国运动”,是一件令人震惊的灵魂事件和中国大地上一次前所未有的属灵争战。基督教在中国150年的宣教和扎根,当无神论的极权者到来时,却如草木禾秸的工程,一瞬间就软弱跌倒了。
共产党的价值,就是让所有知识分子都知道了一件事,就是他们的知识和信念,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在独裁者面前的人格,他们的脊梁轻易就会被折断。连中国的“基督徒”们,他们所信的“上帝”也任凭了他们的软弱,他们曾宣称的“信仰”就这样轻易跌倒了。这就像旧约时代的以色列人,无数次全国性背道,无数次偏离了耶和华神。但亦如圣经所言,即使在这样的全国性背道中,上帝也总会“为自己留下七千人”。在任何一个时代,圣灵都预备了他的见证人,好使耶和华神对亚伯拉罕的应许不会落空。总有“七千人”不会向着偶像屈服,不管这偶像是木头泥巴,还是政治国家。
中国教会史上、也是中国自由史上一段最令人敬畏的篇章,就是在“三自爱国运动”中,上帝在黄皮肤的子民中也为他“留下了七千人”。大约还有10万左右的独立教派的基督徒,从“三自运动”开始,就以不合作、不服从的态度,走向了家庭聚会,拒绝共产党的思想改造,从而开创了1949年后共产党中国家庭教会的传统,也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产生了以非暴力方式、为着信仰和良心的缘故抵抗专制的一个活生生的传统。这不是靠着人的道德、血气可以坚持的,因为许多骨头比他们更硬的人都屈服了。这是唯独靠着上帝的恩典,基督对他的教会的超自然的保守,才可能成就的神迹。
他们中的多数人只是不服从,在地下坚持秘密聚会。但也有个别教会领袖,在政治高压下公开表态,公开聚会,公开为信仰辩护。这种在宗教迫害中公开为福音辩护的人,在初代教会的历史上,曾被称为“护教士”。在1950年代,共产党中国的教会中也出现了这样的护教士。
堪称共产党中国基督教之“护教士”的,是北京独立教会的领袖王明道。他一开始就公开反对三自,成为“三自会”的眼中钉。1954年北京教会召开了对王明道的批判会。他在年底发表了著名的《真理呢,毒素呢》一文,针对吴耀宗的立场,宣称“在圣经中,没有‘帝国主义的毒素’,只有上帝纯全的真理”。
他告诫吴耀宗们说:
“你们不如爽爽快快说这种教训是‘耶稣和使徒播散的毒素’,还比较诚实一些。我只问你们,我上面所引的这些经文是不是‘帝国主义思想的毒素’?如果你们不敢说‘是’,就请你们快些收起这一套恐吓人的面具来。如果你们说‘是’,就请你赶快脱去你们所披的羊皮,宣布与教会脱离关系,宣布你们不是基督徒,更不是教会的领袖。你们就爽快再组织一个‘反基督教大同盟’,再来一次‘反基督教运动’,至少你们所作的还比现在诚实一些。”
1955年,王明道再次发表长文《我们是为了信仰》,公开批评吴耀宗等三自领袖是“不信派”;反对与“不信派”结盟,反对与他们同工;宣告道不同不相为谋,“信与不信不能共负一轭”。王明道的立场有两个方面,一是政教关系上反对教会依附于共产党,反对共产党对教会的政治控制;二是反对三自领袖们的自由派神学,坚持圣经的权威性和基督信仰的基本要义。而他的后一个立场,正是前者的一个根基。
这两篇文章,成为了中国家庭教会在20世纪持守信仰自由的经典文本,同样也应视为中国人在20世纪持守良心自由的经典文本。尤其是《我们是为了信仰》一文,在教会内产生极大冲击。一些已加入“三自”的基督徒,也受这篇文章所感,都退出这个邪恶的组织。
对基督的信仰,成为基督徒在极权主义面前的勇气源头,也在他们软弱跌倒之后,成为他们悔改归正和重新站立的依靠。王明道发表《我们是为了信仰》一文后,当局决定逮捕他。1955年8月7日,他作最后一次讲道,题为《人子被卖在罪人手里了》。当晚王明道夫妇二人及18名信徒一起被捕。10月29日,当局宣称从此一切三自以外的基督教活动都是非法的,从此不加入“三自”即已构成被捕的理由。随后“三自会”在各地召开大会,声讨王明道,支持和同情他的信徒在各地纷纷以“王明道分子”的罪名被捕,其中包括广州大马店教会的传道人林献羔。
谢选骏指出: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可以说明,如果不是作为共产党的同路人或至少是顺民,是无法正常地活到1957年的反右运动的开始的。所以,1979年,知识分子们纷纷平反、补发工资以后,有些老右派甚至用了当初歌颂毛泽东的热情,转而歌颂胡耀邦和邓小平的“拨乱反正”。
只有像王明道这样在1957年以前就落网的传道人,还会出人意外地拒绝出狱。共产党“政府”用了各种欺骗手段,将他们连哄带骗,连拖带拉地扔出了监狱,就像当初把他们扔进监狱一样。可是他们誓死不从。
1979年邓小平访美,美国总统卡特迫于舆论压力,点名要求释放王明道。邓小平答应年底之前解决此事。于是狱方告诉王明道,只要作一个“服从改造”的表态,就可以放他出去。但王明道说,我是无期徒刑,我必须顺服“政府的判决”,除非“政府”认错,不然我只有死了,才能出这个监狱。
后来邓小平下令,不管他认不认罪,都要在年底放出去。于是在1980年春节前夕,狱方百般无奈,只好将王明道强行架出监狱,把它扔到大街上,在他身后关上黑暗的大门。
(六)结论
其实,1957年反右运动以前的恐怖政策,比反右运动是更为凶残的。正如1983年的“严打”,其实比1989年的六四屠杀更为凶残、文革又比这两者更为凶残。
上海的主教龚品梅神父,在1957年以前的处境下就公开反对“三自运动”。后来,他进而坚决表达出他对整个“共产党中国”也就是所谓“新中国”的反对。他在《反对总路线》的发言中宣告:“共产党政府号召总路线,建设一个社会主义的新中国,就是要建设一个人间天堂。这是不可能的,这是暂时的,社会主义是不会实现的,我们不能拥护总路线。”事实证明上,在1954年的中国,没有任何一个知识分子的公开言论比他更清醒。他以反革命罪被捕,没有“正常活到”反右运动的开始。随即,共产党在全国天主教会内展开了一场揭发和控诉龚品梅的运动。
到1955年,中共就对拒不参加“三自”的基督徒展开了一场全国性大逮捕。所以,在1957年的反右风暴来到之前,基督教内排除异己的政治逼迫其实已差不多完成。一大批持守基督信仰、抗拒“三自”运动的基要派信徒,都以反革命、特务、坏分子等罪名被逮捕、判刑、流放或处决。被关押4年的倪柝声,在反右运动来到之前被判15年徒刑。他和王明道的入狱,标志着“反右前的恐怖政策”的大致结束。因此,基督教的反右运动,主要还不是针对“三自”以外的真正基督徒。反倒是针对刚成立不久的“三自爱国会”的基督教叛徒。虽然,也有很多反“三自”的基督徒,在反右时期继续被捕或判刑,如广州的林献羔,在1958年11月24日被判20年徒刑。布道家宋尚节的女儿宋天婴也于1958年被捕,以反革命罪被判18年。但这些其实是反右运动之前的扫尾工作,基本上与反右运动无关。
大致来说,1957年前,共产党利用“三自运动”镇压了坚持基要信仰的基督徒。1957年后,则利用“反右运动”摧毁了三自教会。那一场普遍性的背主带来的咒诅是如此真实。在1952年背主卖友、把自己的弟兄控诉到监狱去的基督徒们,到了1957年就纷纷被打成右派。在1957年助纣为虐、逃过劫难的三自领袖们,到了文革又纷纷被批倒。无论三自会如何紧跟形势,还是逃不脱鸟尽弓藏的命运。
谢选骏指出:上述基督教界的情况,其实也是整个共产党中国的一个社会缩影。
据此分析,“1957年的中国右派”,其“历史定位”应该是:惨遭共产党利用、玩弄、揭发、批判、斗争、蹂躏、下放、劳改、虐待、整死、处决、株连的“共产党的走卒、同路人和顺民”。
在后来的1964年“四清”和1966年“文革”中,这一“利用、玩弄、揭发、批判、斗争、蹂躏、下放、劳改、虐待、整死、处决、株连”的程序,从右派分子转向了1957年制造右派分子的党组织成员,把以刘少奇邓小平为首的他们,也都变成了“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
在这一整人程序之下,大家发现,原来“所有的共产党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1976年以后,连中共首领毛泽东本人都遭到其党徒的“三七开”,无法逃脱大卸八块的历史审判,变成了“纪念堂里”的“蜡肉”。
1980年代,他那位自称“毛泽东母狗”的妻子江青,先是遭到共产党自己判处无期徒刑,后是被共产党自己“自杀”于秦城监狱。
这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缩影。
这也是“1957年右派”的缩影。
缘此,我给予1957年的中国右派以上述的历史定位。

谢选骏:盗版容易创新难

谢选骏:盗版容易创新难
 
25年弹指一挥间,中美从海湾战争至今的力量对比》2017129说:
 
25年前,美国在人类战争史上第一次运用高科技武器取得海湾战争的巨大胜利,消息传来,美国人民无比欢欣鼓舞,纷纷自发地走向街头庆祝。那一幕,深深烙在我的心头,历久弥新。
 
那时我刚到美国留学不久,站在南卡州首府哥伦比亚街头观看美国人民充满自豪,庆祝胜利的游行队伍,不禁泪流满面,感慨万千。我并非为游行狂热的场面而感动,我是为我多灾多难的祖国伤感,“何时我们中国人才能像美国人民这样自豪一回?”当然,这并没有要中国耀武扬威的意思,而是年轻时在强烈反差感之下的情感爆发。
 
海湾战争后,纽约的胜利游行
 
那是一个对美国人来讲无比辉煌的年代,不仅是因为一扫继朝鲜战争、越南战争两场灰头土脸失败战争的阴霾以后,美国第一次用很小的代价取得一场中等规模战争的胜利,彰显美国无容置疑的世界霸主地位。更重要的背景是198911月柏林墙倒塌,苏联领导的社会主义阵营自行土崩瓦解,美国实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取得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战争”胜利。
 
随后,美国收获了数以万亿计美元的冷战红利,美国经济进入发展快车道。意识形态领域的大胜开始让许多美国人得意忘形,更自我标榜“西方国家自由民主制的到来是人类社会演化的终点、是人类政府的最终形式”,亦称为“历史终结论”,美国的制度模式似乎真成了“普世价值”。
 
冷战结束,苏东30个由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演变而来的国家集体投奔“自由民主制”阵营,一时间西方道路成了“普世”的选择。
 
那是一个社会主义阵营失去自信,跌入谷底的困难时期。改革开放,打开国门,中国人民突然发现,马克思理论论述的腐朽的、垂死的资本主义,却在西方世界起死回生,充满生机和活力,创造出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繁荣和富裕。
 
1990年笔者出国前的月工资不到90元人民币,按当时的市场汇率折合约10美元不到,也就是美国普通人一两小时的工资。八九十年代的留学生、访问学者除了省吃俭用,发扬国人勤俭节约传统,节省每块铜板的“节流”精神外,再就是“开源”,寻找各种赚钱的机会,包括助教、助研、图书馆等校园合法工作的机会,以及到中餐馆打黑工。那时候没有到中餐馆刷过盘子的留学生就不算标准的“洋插队”。
 
 
 
《北京人在纽约》里的地下室
 
初到美国,中美巨大的物质反差是今天的留学生们难以想象的。看到美国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网,笔者曾无比感慨地说过,高速公路的建设费用,就是100美元钞票一张一张沿着公路铺出来的,这需要多少钱啊?贫穷的祖国要建设美国这样规模的高速公路网,恐怕需要100年。
 
然而,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中国仅用了20来年,就建设出堪比美国的国家高速公路系统。过去三十年、特别是近二十年来,中国产业升级、技术进步,取得前无古人的辉煌业绩,包括短期内神话般建成自主知识产权、世界最大的高速铁路网,世界最大的高速公路网;自主研发空间站、北斗导航和探月工程;研发出代表最高科技水平,连续五年世界排名第一的超级计算机;世界一流的核电、水电、风电、太阳能技术。
 
在计算机芯片、互联网科技、通讯设备及芯片技术水平方面,中国与西方的差距在快速缩小,突破西方垄断,开发出TDSTD-LTE通讯系统及标准,量子通信技术;中国建成世界最多的超级工程,造船、深潜技术、程控机床、无人机、智能手机、机器人等技术水平位居世界前列;全面突破技术瓶颈,自主研发以歼20、运20、东风21、东风26、东风41、微波反导、反卫星武器、空警2000、空警500、战略核潜艇、055大型导弹驱逐舰、99式主战坦克、察打一体化的无人机系列等为代表的世界一流水平的武器装备,把人民解放军的综合实力提升到仅次于美国的世界领先水平。
 
所有这些眼花缭乱的成就,加上成功举办奥运会、世博会已经让中国人在世界上无数次扬眉吐气。笔者二十多年前的感慨终于发生了逆转,如今倒是越来越多去过中国的美国人感觉到他们基础设施的老旧和落后。作为久居海外的中国人,为祖国创造的奇迹,无比的欢欣鼓舞。
 
尽管中国取得了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成功,中国社会中似乎仍有许多人还没有找回习近平总书记一再强调的理论自信、制度自信、道路自信、文化自信。
 
近些年来,中国理论界有一种流行的说法是,过去30年,中国,走的是一条弊端丛生、不可持续的发展道路,认为根本不存在所谓中国模式,中国经验没有普世价值,并且渲染改革开放已进入深水区,“摸着、摸着、摸不着石头了”,甚至认为邓小平“摸着石头过河”改革方法论原本就是错的,“河上有桥他不走,偏要下河摸石头”。
 
他们认为中国取得的成就完全来自于学习西方模式,中国发展中出现的问题就是因为“改革不彻底”,言外之意没有“完全西化”。中国要想可持续发展,就必须彻底放弃原有的社会制度,走苏东30个后社会主义国家走过的“普世价值”之路。
 
他们的思维似乎还停留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留学美国时的思维定势,认为“中国永远也追不上美国”,这,似乎比美国人对美国更加充满信心。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中国已经不是当年的中国,美国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充满自豪的美国。2016年特朗普奇迹般地当选美国总统,折射出的是美国人民对美国制度自信普遍开始发生动摇,就连提出“历史终结论”的斯坦福大学教授,弗朗西斯?福山博士也已经开始反思美式民主制度。
 
尤其中美“国势”一个快速上升,一个迅速衰退,美国人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随着阿富汗、伊拉克战争泥潭的拖累,百姓生活水平的下滑,开始发生逆转。
 
25年前我作为一个工程师,出国前的月平均工资只有美国人的200-300分之一,如今中国工程师的工资是美国的大约5-10分之一。1991年美国GDP是中国的14.7倍,日本是中国的8.5倍;2001年美国是中国的7.6倍,日本是中国的3.1倍;2010年中国GDP超过日本;2011年美国是中国的2.1倍,中国是日本的1.2倍;2016年美国是中国的约1.5倍,中国GDP是日本GDP3倍。
 
 
 
中美GDP比较是近年的热门话题,这在25年前,几乎无人敢想象
 
过去30年,中国走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道路,中国公有制基础、计划经济、政府参与资源配置的社会主义标签到底有无优势,是不是可持续发展呢?
 
纵观全球“世界多数国家都在走的,——政治民主与经济自由的普世价值之桥”,没错,冷战结束以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选择了西方的“宪政民主”之路。看上去的确很普世,然而结局又如何呢?
 
老牌民主国家,英国的前殖民地印度,美国的前殖民地菲律宾,美国近邻墨西哥,美国后院拉美国家等,先后完整接受西方“宪政民主”、自由市场经济体系。60多年前这些国家都有比中国拥有先进得多的工业家底、基础设施和相对成熟的治理体系,并且有比中国好得多的地缘政治环境。如今,无论工业水平、科研成就、社会保障、人均寿命等各方面却都被中国远远甩在后边。
 
事实上,前30年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已经把上述这些国家甩在后边。的确改革开放初期的年代中美反差很大,但美印、美菲、美墨的反差恐怕比中国更大。中美间强烈的反差是列强与殖民地国家,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差距,是从八国联军进北京那个年代就已经存在的。
 
“宪政民主”制度并非发展中国家进入发达国家行列的充分必要条件
 
上世纪90年代以前社会主义阵营的老大哥们,从工业基础到科研、教育、文化等社会发展水平,都远比中国高出很多。然而25年前,苏联瓦解后形成15个国家,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分裂成14国(东德并入西德),加上蒙古,总共30个后社会主义国家,于上世纪90年代,集体采纳了美国为社会主义国家量身打造的“休克疗法”改革,走上一条私有化、市场化、自由化、去政府计划经济职能化的道路,也就是被某些人美其名为“世界多数国家都在走的,——政治民主与经济自由的普世价值之桥”。
 
所谓“休克疗法”,即一夜间窒息了所有社会主义制度要素,公有制变成私有制,计划经济变为市场经济,一党治理变成多党竞争宪政民主。其中,国有企业全面私有化,由最初资产平分,到资本迅速向少数人手中集中,形成垄断,出现像巧克力大王、石油大王、郁金香大王那样的寡头,短时间便拉大社会贫富差距。而这些“大王”运用手中聚集的财富干预政治,从而把国家带入为资本牟利,贪污腐化,动荡不安的寡头政治时代。
 
更为可怕的是,西方跨国公司兵不血刃地通过股权收购,资本运作,轻而易举地摧毁竞争对手的战略性产业,全面占领市场,迫使这些国家进入产业殖民地化时代。当然,有人会举些东欧经济复苏的例子,但民众的血泪与付出他们往往就轻描淡写地略过了。
 
波兰是个经常被提起的“好榜样”,但2016年,习近平、李克强分别访问波兰时,波兰政府都一再提出再工业化问题。波兰这个东欧的重工业强国为什么今天不厌其烦地恳求中国领导人帮助他们再工业化?他们的传统工业在“休克疗法”后都去哪了?
 
 
 
中国将参与波兰的“再工业化”
 
20161225西方圣诞节,一架老旧的图154客机失事造成包括俄国军方重要官员及著名红旗歌舞团在内共91人遇难。事实上图154客机、伏尔加轿车,这些当年中国人耳熟能详的苏联名牌,连生产线在多年前都已被拆除,产品被彻底挤出市场。当年无比强大的俄罗斯工业,如今除了政府控制下的军工和被普京强制重新国有化的石油产业还算有点起色,其它工业还有什么?
 
世界公认的强人普京公元2000年就任俄国总统时宣称“给我二十年,还你一个强大的俄罗斯”。二十年转眼将至,被铲除了所谓“制度性障碍”,即消除计划经济的主导作用、断送国有经济体系的支撑,以及随之被西方掏空、摧毁了的工业基础,只能依靠市场经济自然成长,俄国不可能在20年内再现当年的辉煌。难怪奥巴马离别总统宝座前不忘讥讽俄国:“他们(俄罗斯)是一个较小的国家、较弱的国家。除了石油、天然气和武器,他们的经济产不出其他任何别人愿意购买的东西。他们没有创新。”
 
可怜的俄国人,当年迷信西方,如今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吞苦果。当然,也有人认为俄罗斯的问题是“休克疗法”不彻底,他们大可以去俄罗斯说服普通民众,再来一次“彻底的”“休克疗法”。
 
“宪政民主”并不能保证已有的富裕生活品质,发达国家随时可能滑落到发展中国家水平
 
欧洲这个曾经令世界魂牵梦萦的地方,葡萄牙、意大利、爱尔兰、希腊和西班牙先后发生债务危机,经济到崩溃边缘。
 
苏格兰公投独立,英国脱欧公投,连北爱尔兰都有人蠢蠢欲动,让大英帝国这个宪政民主的故乡陷入巨大政治经济危机之中。
 
欧盟的领头羊德法自顾不暇,加上美欧损人不利己的中东政策引发的难民潮,更把风雨飘摇的欧盟推到瓦解的悬崖边上。
 
实体经济空心化的美国,民主政治被金融资本绑架,2008年金融风暴后的占领华尔街运动的口号就是反对美国政治的权钱交易、两党政争以及社会不公正。1%的富有者掌控了99%的社会财富,富者更富,穷者更穷,中产阶级大幅萎缩,人民看不到希望。
 
正是由于对两党传统政治的不满,2016年美国人民才破天荒地选择政治素人特朗普,作为美国梦新的寄托。特普朗胜选标志着美国中下层相当多的民众对美国现状严重失去信心,希望在制度框架内“最后一搏”。然而特朗普能用他的富豪团队改革政治痼疾,扭转贫富不均,拯救美国吗?
 
西方模式至今仍然很普世,但是随着中国快速崛起,中国模式如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一些西方有识之士也开始担心,往日所渲染的“普世价值”耀眼的辉煌已经开始褪色。
 
回顾历史,中国60年来在东方取得了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成功。1950年,中国不仅基础设施、工业水平比印度、菲律宾差很多,而且面临更为险恶的地缘政治环境。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不仅对中国长期军事围堵,迫使中国卷入周边热战,而且进行政治打压、武器禁运、高科技禁售限售,并用关税及非关税贸易壁垒等,在地缘政治、经济等方面加以围堵或遏制,使中国的经济建设付出了比其它国家沉重得多的代价。
 
然而,在毛泽东的领导下,中国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凭借计划经济、公有制的巨大优势,仅用30年时间,在一个贫穷落后的农业国初步建成了完整工业体系、国民经济体系、教育科研体系和包括战略威慑在内的国防体系,为中国后30年的崛起打下坚实基础。
 
有人说前30年的巨大成果是建立在牺牲人民幸福基础上的,这并不准确。的确,相当长时间中国人民上至毛泽东,下至普通百姓都经受过十分困难的时期,然而没有发展起这些工业基础的话,百姓受的苦难恐怕会更多。无论纵比还是横比,毛泽东时代中国人民总体生活水平和社会文明程度都得到明显改善。无论农民土地拥有率、教育普及程度,到基本社会保障,两个国情类似的大国,由于选择了不同社会制度,印度与中国相比都相差甚远。
 
在笔者看来,有一项很能体现社会生活质量的指标——人均预期寿命,中国人由解放前的35岁上升到1980年的65岁。印度1947年独立时人均寿命47岁,到1980年只有53岁,菲律宾1980年时为60岁,充分反映这三国的人民生活质量和健康进步水平。
 
 
 
许多人不明白中国在十分困难的条件下有计划地建成完整工业体系意味着什么。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不仅标志着工业化的初步完成,是一个纯农业国迈入工业化社会的转折点,更重要的是解决了中国主要工业产业有和无的问题。说改革开放初中国比西方技术水平落后两三代,这是有了完整工业体系才有了起码的可比性,如果没有完整的工业体系,许多产业是空白,那就不是代差的问题,而是天壤之别。很长一段时间人们诟病中国的山寨产品,其实这是后起国家追赶阶段必须走过的路,当年美国山寨英国,日本山寨美国,他们忘记了吗?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说中国山寨西方高铁技术。中国铁道部系统国企,在引进、吸收西方先进高铁技术的基础上,在很短时间实现自主创新的突破,研发出完全自主知识产权,全球最优秀的高铁系列产品。中国高铁技术的跨越式发展首先是建立在中国铁路几十年技术积淀、人才积累、教育普及、计划经济管理经验积累的基础上的。其它国家为什么不山寨,因为它们没有完整的工业体系以及相应的工业积累。在牛车作坊里能山寨出高铁动车吗?印度、菲律宾、墨西哥奉行“小政府,大社会”,但仅靠市场扛不起资源配置的大任,产业结构仍旧是畸形的。
 
中华民族在最为艰难的年代完成了中国的快速工业化,建成了世界最完整的工业体系之一,其中包括充满战略眼光、忧患意识的三线建设,即第二套国防工业体系,解除了被敌对势力外科手术式战略攻击的隐患,当然它也很大程度上延缓中国人民物质生活改善的步伐。
 
改革开放后,中国工业进一步发展,体系的完整度已经超过所有国家,且不提印度、菲律宾、墨西哥等发展中国家离完整工业体系相去甚远,就连与美欧日俄相比也不在话下。比如中国有高铁,美国没有;中国有北斗导航系统,日本没有;中国智能手机享誉海内外,俄罗斯没有;中国有微信、百度,欧盟只好用美国人提供、美国人监控的脸书(Facebook)、谷歌。
 
尽管中国仍有不少技术落后于美国,然而却并非空白。特别是在美国实体经济外迁,特朗普要求产业重新回归美国的今天,已经很难找到美国有而中国没有的产业。也许最令美国沮丧的例子是,为了扭转美国超级计算机连续4年落后中国的局面,奥巴马拿出绝招,从2015年开始禁止美国公司向中国出口用于制造超算的计算机芯片,然而2016年中国用国产芯片制造出的“神威·太湖之光”超级计算机继续垄断超算世界第一的地位。
 
历史证明,正是由于前30年打下了坚实的工业基础、人才积累和教育普及,以及后30年政府与市场强强联合优势互补,产业政策得力,整个国家充满了活力和竞争力,才有产业井喷式技术进步,涌现出中国产品高、中、低端通吃,中国产品攻城略地的市场现象。凭借“世界工厂”的巨大生产能力,中国的崛起开始从根本上结束西方发达国家轻易收割发展中国家羊毛,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这就是为什么特朗普还未登基就把矛头对准中国。
 
当然,在许多美国人眼中,中国是当今世界最肥,但无法轻易下手宰割的“大肥羊”。虽然中国是工业大国,军事强国,但仍须充满警惕。
 
25年过去,从海外看中国,中国的成绩有目共睹,今天已经具备重回世界之巅的实力,笔者也为之激动。然而,一些国人仍缺少自信。习近平主席一再强调,理论自信、制度自信、道路自信、文化自信,其核心意涵就是中国所走过的道路虽然崎岖曲折,但是方向正确,并取得了成功,我们没有不自信的理由。
 
笔者虽然身在海外,也认可西方制度有值得借鉴的成分,但衷心希望中国继续沿着自己的道路,开创一条人类崭新的发展模式,而不是反过头来,跟在所谓西方“普世价值”理论的后面进行“制度创新”,走别人走过的、却被实践证明并非“普世”的道路。
 
谢选骏指出:我1991年第一次离开中国,和上文作者差不多时候,他所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他却没有涉及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盗版容易创新难。他所说的成就,大多属于盗版来的,缺乏创新方面的。甚至国家体制和指导思想这样重要的要素,中国现在依然用的是盗版货,而不是创新的。为何说它是盗版的?因为连共产党的老祖宗苏联俄国都淘汰不用的破烂货马列主义,中国大陆还在使用。既然如此,就无法突破国家和社会发展的瓶颈,最终依然不免窒息而死。中国越是发展的强大,这个致命的问题就越是突出,会加速缺氧而亡的危机。
 

谢选骏:中国还被落后文明统治着



《强大到另人窒息?中国为什么能在5年内再造一个日本?》2017年3月1日说:
不管日本有多发达,中国都能在5年内再造一个日本。
2015年中国GDP是10.5万亿美元,日本GDP是不到4.2万亿美元。从2016年到2020年,中国保持6.6%的平均增速,经济总量会比2015年增长37%左右,增量为大约4.2万亿美元,相当于在地球上新创造出一个日本这样的国家。而且这个新创造出的4.2万亿美元GDP的“国家”在2020年还会以6%以上的速度增长,而日本的增速则肯定达不到这个速度。
日本民族从明治维新以来100多年一代代人奋斗,不惜通过战争死亡上千万日本人,不惜二战后过劳死一代人达到的成就,现在的中国5年就可以达到,这也表明现在中国的实力达到了多么强大的程度。这也是中国领土,人口和资源对日本压倒性规模优势的体现。
实际上五年再造一个日本并非只是个预测,在过去的五年,这已经真实的发生了,2010年中国经济总量第一次超过了日本,而2015年,中国GDP总量已经是日本的2.44倍,过去五年中国经济的增量等于1.44个日本。
如果是美国呢?美国2015年GDP大约17.9万亿美元,如果未来五年美国保持2.5%的增速,8年就能再造一个日本。
要知道日本是世界前三的经济大国,中美两国都可以在8年内轻易的在地球上造出一个世界第三。这也说明中国和美国已经把地球上的其他国家拉开了多大的差距,只有中国和美国达到了10万亿美元级别,其他“经济大国”全部在1万亿-4万亿美元这个区间。实际上,2016年中国如果实现了6.7%的增速的话,今年的GDP总量将几乎是日本+德国+英国+法国之和。
我们再看看体现一个现代国家力量的工业,我们对日本的优势比GDP对日本的优势更大。
2015年中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为228974亿元,占GDP的33%,按照2015年平均6.5的汇率,就是大约3.43万亿美元。而日本2015年不到4.2万亿美元的GDP中,只有19.5%是工业,工业产值大约8200亿美元,中国是日本的4.18倍。
如果中国工业增加值继续保持6.5%的增速, 那么到了2019年中国工业增加值将增长29.1%,增量为9980亿美元,4年增加的工业产值就相当于一个日本工业的规模。
中国工业4年的增量=1个日本工业的总规模, 4年再造一个日本工业。
我们再看看中国工业的利润情况。
2015年中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为63554亿元,折合美元为9778亿美元,中国工业的利润超过全日本工业的总产值。
我们再看看代表着一个国家创新能力的科技情况,在你的脑海里是不是会直觉一样的认为日本科技实力比中国强?接下来的数据相信又会给你冲击。中国的科技产出在几年前就超过了日本。
首先是代表着一个国家对科技投入的R&D经费,中国2013年超过日本。
然后我们再看2015年的情况,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报告,2015年中国的研发支出已经是日本的两倍了。
投入超过日本了,甚至已经是日本两倍了,那科技产出呢?
2005-2014年,十年间世界前1%高被引论文数量中国世界第四,占全球比例11.9%,前三位是美国,英国,德国,中国超过了日本。
如果我们再看发表在国际顶级科学刊物上的文章计算,我们只统计各学科排名第一位的科学刊物。2014年中国发表在各学科最具影响力国际期刊上的论文,数量为5505篇,排名世界第二位,仅次于美国,也超过了日本。
有人问,那为什么日本这几年能得十几个诺贝尔奖,而中国除了屠呦呦,却没有获奖的呢?
其实非常简单,诺贝尔奖得奖都是二三十年前的成就,具有滞后性,日本2008年--2016年诺贝尔得奖人数增加,并非是因为最近几年发生了科技爆炸,而恰恰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日本鼎盛时期他们GDP和研发投入冲到世界第二的结果。
中国GDP,工业产值,工业利润,研发投入和科技产出全面超过了日本,但是这还不是让日本人最绝望的,最绝望的是双方的差距还在越拉越大,而日本永远没有追上的可能。
中国的GDP是日本的2.5倍, 2016年还在保持6.5%以上的增速,相当于日本一年增长16.25%。
中国的工业产值是日本的4.18倍,2016年还在保持6.5%以上的增速,相当于日本工业一年增长27.2%。
中国的工业利润是日本工业产值的1.19倍,注意我是拿中国工业的利润比日本工业的总产值,中国工业利润在2016年保持8%以上的增速,相当于日本一年增长9.52%。
中国的研发投入是日本的2倍,2016年中国研发投入还会增长大约10%,相当于日本研发投入增长20%。
中国的1%高被引顶尖论文和发表在世界顶级科研杂志文章数量,2016年还在保持15%以上的增速,日本大约需要增长20%才有可能不被中国拉开。
2016年,日本GDP要增长16.25%,工业产值要增长27%,研发投入要增长20%,科技产出要增加20%,才能跟上中国的脚步,日本有可能做到吗?
没有丝毫的可能。这已经超出了日本民族能力的上限。
而这一切就算做到了,也只是保持差距不被中国拉开而已。
实际上,日本2016年的工业产值和利润为负增长。
中国劳动力总量从2012年开始逐年下降,劳动力成本也在不断上升,人口红利已经在中国消失。中国现在的发展是靠人口受教育程度提升的教育红利,资本红利和劳动生产率提升实现的。
这个问题下很多回答,罗列了日本种种发达的数据,很多人表示“差距太大了”“完爆大国重器”,“看完后还学什么习,纯粹追不上了”“日本发展到这个程度登峰造极了”。看完后哑然失笑,这是对世界缺乏清醒认识的体现。很多回答里面有很多错误,角度展示的不全面,难免会让人对全貌有一个认识。
日本那么牛逼,为啥人均GDP从90年代巅峰期的4.3万多美元,下降到2015年的只有3.2万美元呢?
首先我们要肯定日本现代化建设的成就,这个世界上,真正公认的西方发达国家总共22个,这些国家都靠着自己发展的科技,经济和政治体系实现了现代化,其他180来个国家都是靠着向西方现代化国家学习来实现自身的进步,其中有不少佼佼者,陆续被认定为发达经济体,例如日本,新加坡,以色列,韩国,香港,台湾,捷克,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塞浦路斯等等,当然我们不难发现,日本是在这些国家中发展最早,也是现代化程度最高的。也就是说,在180个向西方学习的国家中,日本可以算是第一名。
日本也在现代化进程中,在历史上第一次压倒了中国,从19世纪末到21世纪初,100多年的时间,日本对中国都处于领先地位。这也让不少国人对日本产生了崇拜。在二战时期,中国战场中国兵死亡大约150万,而日本阵亡仅为44万,中国在有美苏援助下,也要四条人命换日本一条人命。
二战后,中国在前三十年的发展速度尽管比世界大部分国家快,但是比日本却相对较慢,进一步拉大了差距,到了1990年,日本的GDP是3.05万亿美元,而中国只有3570亿美元,人口是日本10倍的中国,经济总量却只有日本的八分之一不到,人均差了八十多倍,这种几乎让人绝望的差距,让不少国人都感到,日本不仅在过去一个世纪领先我们,而且在以后的一个世纪也会继续领先。知乎上70后,80后应该记得,彼时中国人家庭省吃俭用半年甚至一年,才能购买一台日本生产的电视机。我家在1990年购买一台18英寸的用日本零部件组装的长虹电视机,售价高达2500元,如果是日本品牌,价格更是达到惊人的3000元以上。而彼时国人月工资,普遍在100元左右甚至更低。这也侧面说明日本技术优势的强大。
中国人面对日本是羡慕的,崇拜的,甚至是自卑的,日本几乎是不可超越的存在。
我们把中国人对日本和美国的态度对比下,美国比日本强大的多,中国人反而对美国没有那么敬畏,非常简单,在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中,中国都取得了胜利。而对日本,中国在过去日本强大的100多年里面,从来没有真正的战而胜之。甲午战争我们失败了,一战期间我们的山东省被日本占领了,北伐战争期间日本在济南屠杀中国军民,1931年更是四个月占领了东北三省,八年抗战期间更是一直压制着中国,如果没有美国,今天的中国都不再是960万平方公里。因此中国人对日本普遍有一种敬畏甚至崇拜的态度。今天中文网络上充斥的各种言论就是证明,例如“如果不是美国压制,日本分分钟造出XXX”,“日本科技世界第一”等等。
然而今天已经时过境迁了。
我们一点点来看:
日本的海外净资产
一个常见说法:日本海外净资产高,日本好有钱。
日本的海外净资产确实是世界第一,有大约3万亿美元,德国是世界第二,中国世界第三,都差不多是1.6万亿美元,这样看日本确实很强,有钱毕竟是好事。
但是我们不能简单的把海外净资产和国力强大挂钩,海外净资产主要是三个来源,一个是企业对外实业投资,一个是政府持有的国债,股票和存款,一个是个人和财团持有的海外资产,这其中只有企业对外投资这一项最有意义,这才是真正的体现国力的数据。
因为推动一个国家发展的力量是科技的进步和企业在市场竞争力的增强,而不是你在海外买了多少房地产,买了多少股票和债券玩金融业,单看海外净资产,美国还是负的2万亿美元,能说明美国很穷很弱吗?
中国和日本都拿了大量外汇储备买美国国债,例如日本大约持有1.15万亿美元美国国债,收益率并不高,倒是美国因此获取了大量的资金用于自身发展。
由于日元贬值的预期和对日本经济前景的不看好,日本的财团和个人投资者也持有大量美元资产,把钱都给别人用,这对日本有意义吗?增加日本的就业率了吗?促进日本的科技进步了吗?提升日本的劳动生产率了吗?中国国籍的有钱人在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大量购买房地产,也是中国的净资产,然而这对中国有多大意义?
真正最能反映一国国力的是企业对外投资,到2015年底,对外投资存量第一位是美国,有7万亿美元,日本大约1.5万亿美元,中国1万亿美元。而增量方面,2014年中国超过日本了,由于中国惊人的对外投资增长率,日本只会被远远超过。
2015年中国对外非金融投资是1180亿美元,日本是多少?日本2011年到2014年的海外并购交易金额分别为670亿美元、512亿美元、640亿美元和534亿美元,一直在低位徘徊,2015年因为日元贬值,日本企业出于避险海外并购创造历史记录达到900亿美元,仍然比中国少。
2016年前8个月,中国对外非金融投资就已经超过了2015年的总和,今年预计增长达到70%,远远超过日本。
即使计算总对外投资金额存量,今年中国超过日本也没有悬念。
中国和日本最大的不同,是中国是一个全面能力型选手,日本是一个局部能力型选手。
日本传统优势产业逐渐被中国等侵蚀
液晶面板产业,1995年,日本占据了全世界液晶面板90%的出货量,而2015年已经迅速下降到10%以下,韩国占有率39%,台湾30%,中国20%。这不是失去的20年是什么呢?
夏普在2015年已经以35亿美元价格被富士康收购,日本面板产业只剩下JDI一家还在勉力支撑。
看下全球液晶产业的利润,韩国的三星+LG获得了整个行业超过一半的利润,剩下的利润第三和第四是台企,第五,第七和第八是中国企业,日本利润份额最小,已经不如中国的京东方,华星光电。
半导体制造业产值已经被中国和台湾超过,台湾不用讲了,这是台湾最值钱的行业,中国中芯和华虹营收合计为29亿美元,富士通仅为8.45亿美元。
日本已经彻底溃败,全球前五已经看不到日本企业,日本NEC的笔记本电脑已经被中国联想收购。(NEC也是2015年入选全球百大创新企业的日本公司)
2016年联想不仅在全球市场占有21%的市场份额,在日本本土,联想电脑占有接近30%的市场份额,比VAIO+富士通+东芝三家日系企业加起来市场份额差不多。是的,以前中国人习惯在本土看到索尼和东芝笔记本,现在已经基本看不到了。现在日本人已经习惯在本土看到联想。
家电行业
日本的松下,索尼市场份额已经急剧萎缩,与之相对的是中国家电三巨头格力,海尔,美的,以及韩国三星,LG的急剧发展。三洋家电被海尔收购,东芝被美的收购。
10年20年前,中国市场上家电都是日本货,现在不仅中国市场上日本货极少,日货在中国市场占有率已经跌到了可怜的3%-5%左右。在日本市场也开始出现中国货,中国已经反攻到了日本,华为平板电脑是日本市场占有率第二名,市占率9.2%。
海尔日本2014年营业额人民币26亿元。
美的2016年3月收购日本东芝之后,在日本市场的占有率达到多少了呢?
呵呵,东芝也是被评选成全球百大创新企业。
是的,不仅30%的日本人购买联想笔记本,现在连15%-20%的日本人冰箱和洗衣机也买中国的。
日本的家电三巨头,夏普已经被收购,我们看看松下和索尼(这两家是日本全球百大创新企业)
2015年松下净利润是16.3亿美元,索尼净利润是12.3亿美元。而2015年中国三巨头净利润海尔集团是29亿美元,美的是20亿美元,格力也是大约20亿美元。
我们要看到,松下索尼的净利润还是包含了汽车零部件,游戏,手机,音乐等业务的结果,而中国三强则主要是集中在家电业务,足见日本公司运营情况之糟糕。
我们再看看2016年上半年的情况,美的净利润增长14%,格力净利润增长12%,海尔净利润增长21.2%,都获得稳健的增长。而反观松下2016年第二季度净利润下滑63%,索尼2016年第二季度净利润下滑75%。
我们再看看世界份额情况,2016年上半年,中国三大家电厂家海外销售额,美的50亿美元,增长15%,海尔22亿美元,增长31.3%,格力17亿美元,增长24.5%,都获得高速增长,注意这是上半年,那么日本的索尼,松下呢?以松下为例,截止到2016年第一季度的整个财年,其海外销售额比上年同期下降了2%。
高铁+轨道交通
曾经,日本的川崎重工和日立多么强大,日本在2007年世界市场份额是22%,2015年只有9%了,下降了一半以上。这两家都是2015年被评选进世界百大创新企业的日本公司。对比之下,中国中车的世界市场份额2015年占到70%。
日本高铁技术在海外输出目前为止只有台湾高铁项目,而且连年亏损。 中国已经完成了土耳其高铁(让土耳其的高铁长度进入全球前十,位居全球第八),已经中标印尼雅万高铁,建设了巴西奥运会轻轨项目,制造了波士顿地铁车辆。中日已经在同一起跑线上。
没错,日本在系统的份额下降了,还可以向中国卖高铁零部件,然而不幸的是,中国高铁的国产化率在逐年提高,这同时意味着日本零部件的市场在不断萎缩。
核电
毫无疑问,中国的核电技术已经在寻求对外输出,中日核电技术已经在同一水平线上竞争。日本核电技术自从2011年福岛事故之后,基本丧失了输出海外能力。
入选了日本全球百大创新企业的日立公司的核电技术,在和中国中核集团的海外竞赛中全面处于下风。
世界上投资最大的英国欣克利角核电站项目于2016年9月15日批准,中国出资60亿英镑,大约500亿人民币。
造船
日本造船曾经在二战后稳坐世界第一半个世纪,一度世界份额占到40%以上,然而世界市场份额在2000年被韩国超过,又在2009年被中国超过。市场份额一度大幅跌落到10%以下,日本从2000年-2016年没有新建过一个船坞。下面是2016年上半年新接造船订单,日本只占8%左右,而按照修正总吨计算中国占了38%的世界市场份额。
入选了全球百大创新企业的三菱重工,在民航领域技术竞赛比不过中航工业,在造船领域上半年只能拿到几条船的订单。
机床产业
曾经的日本是世界机床产业产值第一大国,产值占全世界25%。
我们看下中国,德国,日本机床产业产值的变化,日本占世界机床产业产值比率从最高峰的25%下降到了20%,而中国从不到10%,增加到了30%。
没错,中国2015年机床进出口仍然是逆差,然而我们要看创造的总价值,日本相比中国在不断下滑,已经低于中国。
有人会说了,日本机床高端,中国机床处于中低端,这句话确实是没错,然而100元里面,以前中国赚走了10元,日本赚走了25元,中国那10%确实是低端,而现在100元里面中国赚走了30元,日本赚走了20元,已经不能简单把中国生产的机床就叫低端了。中国在逐渐往上升级,多赚了20元,其中有10元本来是日本的,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从日本转移到中国的10元产值是高端还是低端呢?
日本现在仅存的优势较大的大型行业,如果说机床算一个,那么剩下的就是汽车和机器人了,从规模来说,主要是汽车行业。然而实事求是的说,日本的这两个行业也面临着中国的挑战。
机器人产业
机器人产业目前是个小型产业,2015年作为世界最大机器人市场的中国,市场规模也就是109亿元人民币,2014年机器人四大公司发那科,安川,库卡和ABB来自机器人业务的营收加起来也就是55亿美元,全球整个工业机器人市场规模仅110亿美元,跟手机产业4000亿美元,家电产业超过5000亿美元的市场规模比较。日本目前机器人技术的领先,对其带来的收益还没有那么大,更何况中国机器人产业也在迅速发展。
即使在这个小产业,中国也在迅速进步,2012年国产品牌机器人在中国市场占有率仅有8%,可谓惨不忍睹,到了2015年,国产品牌机器人占有率就上升到15%了,三年几乎增加了一倍。到2016年机器人四大企业之一的德国库卡公司90%以上股份被中国美的公司收购。
汽车产业
汽车产业以及相关的汽车零部件产业可以说日本工业最后的支柱,正如半导体制造的台积电和联电是台湾最后的光荣,如果汽车产业跨了,日本将会彻底沉沦。
汽车行业对日本有多么重要呢?我们看下2015年福布斯评出的日本上市企业2000强,我们筛选出净利润高于30亿美元的日本企业,总共有13家,其中以软银为代表的金融投资类4家,烟草公司1家,房地产公司1家,电信公司2家,制造业五家。
这五家日本净利润最高的制造业企业是谁呢,按照净利润排名,丰田,本田,日产,三菱,日立。我们可以看到日本制造业净利润前四名都是汽车公司,即使利润在第五的日立集团,也有卡车业务。其中丰田汽车净利润高达191亿美元,高居日本所有企业第一位,也是日本唯一一家净利润过百亿美元的制造业企业。
如果我们计算下日本汽车七大汽车公司的总利润,丰田191亿+本田56亿+日产43亿+三菱38亿+马自达18亿+五十铃11亿+铃木10亿,总共有367亿美元净利润,如果加上其下游的轮胎,玻璃,钢铁和汽车零部件企业的利润,其总利润几乎占到2000强日本制造业总利润的接近一半。
可见汽车工业是日本实实在在的支柱产业。如果汽车产业跨了,日本净利润在30亿美元以上的制造业企业只有日立一家,其他全部在25亿美元以下。
2015年日本净利润在10亿美元—25亿美元的制造业还有24家,除掉采矿和石油,只有22家,我们耳熟能详的信越化学,小松机械,佳能集团,普利司通,立邦涂料,爱普生,富士重工,三菱重工,新日铁,日本钢铁,发那科,大金工业,村田制作所,久保田机械,武田制药,住友电工都在这里面,可以说是日本制造业的精华。
我们也可以看到,这22家公司里面只有佳能和爱普生两家还属于消费电子领域,这也充分表明了作为日本支柱产业之一的家电和电子工业的衰落,夏普,索尼,松下,奥林巴斯,京瓷,尼康,东芝,NEC…….都退出了盈利大户行列。
有意思的是,这里面索尼,松下,奥林巴斯,京瓷,东芝,NEC都是2015年被汤森路透集团评选的全球百大创新企业。
实际上2015年佳能和爱普生的净利润也仅24亿美元和11亿美元,是日本家电和电子工业净利润的前两名。
客观科学的认识日本
日本现代化成就的确很高,然而在总体实力上已经被中国超越,并且永远不可能再走在中国的前面。中国自公元前221年由秦始皇统一后的2200年里,只有在近代不到150年的时间总体实力落后于日本,日本等待了2000年才有机会领先中国100多年,具有高度的偶然性。
日本现在科技和经济总量都落后中国,不能因为日本人均高于我国,不能因为日本在局部工业对我国还有优势,就得出“追不上日本” “日本登峰造极了”这样的错误结论,我们明明总体在前面啊。要认清楚“总体超越,局部追赶”,这才是符合事实的结论。日本民族文化和环境先天的缺陷,注定了其能达到的上限远远低于中国。
中国现在重新超过日本,回到自己敢有的地位,该有的自信要有。
除非中国再来一次满清入关,被落后文明统治300年,否则日本下一次超过中国,也许要1000年,也许要1万年,也许永远看不到了。
谢选骏指出:上述文章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却隐瞒了一个基本的但是重要事实——中国现在还是被“落后文明”统治着,这就是中国成都所坚持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国家机器。
如果,中国能够摆脱马列主义这一落后文明的桎梏,中国力量才能突破瓶颈,得以实现自我更新。
中国必须摆脱马列主义这一落后文明,才能造就一流社会、进入第三起中国文明的全盛时期。
是所至盼。

谢选骏:中国对美力量之比15年间增加了5倍



2001年,中国的GDP为13248亿美元,仅为美国的12.9%;2008年,中国GDP为45281亿美元,为美国的 31.6%;而到了2015年,中国GDP则达到了110201亿美元,为美国的61.2%。
《“中美战争”为何在美国成为时髦热搜》2017年6月9日说:
   
“中美战争”为何在美国成为时髦热搜
近年来,“中美战争”在美国俨然成为了一个时髦的热搜。2017年4月,美国《国家利益》杂志推出了哈佛大学著名学者格瑞艾姆·阿利森的《中美是如何滑向战争的》一文。文中字里行间流露出浓厚的炒作目的,认为中美双方尽管都不想开战,但却极有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火花而在南海、台海或东海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火拼。阿利森的“呐喊”并不孤单。在此之前的2016年5月,美军太平洋总部司令哈利·哈里斯海军上将就曾要求他的部队必须做好“今夜就与中国开战”的准备。
   
2016年7月,美国智库兰德公司又推出了模拟战争想定《与中国开战,想不敢想之事》,分析了中美之间的四种可能战争场景:短期高强度战争、长期高强度战争、短期低强度战争、长期低强度战争。2016年12月,一部由澳大利亚人执导的纪录片《即将到来的对华战争》在全球开播,片中揭露美国有一个针对中国的“愿景2020”战略计划,并指出美国拨巨款发展的各类军事武器不会没有用武之地,美国对中国的战争即将到来。
   
当然,这些只是冰山一角,盛产于美国的“中美战争”还有很多很多。人们不禁要问,“中美战争”的话题在美国如此受追捧,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美国衰落论”再度袭来
   
在美国军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越是衰落,就越要畅想战争。”美国到底哪里衰落了?美国国内的“衰落论者”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了渲染。
   
“中美战争”为何在美国成为时髦热搜
首先,美国的军事力量即将陷入衰退的高潮。毫无疑问,美国的军事力量仍处于全球首位,尤其在关键性的力量投射领域,诸如航母、军事卫星、第五代战机和空中加油机等,但这种优势却不如往昔那般明显。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国防开支的急剧下降。2010年以来,美国面临着一系列缩减国防开支的压力:小布什政府延续下来的预算赤字、久难治愈的经济危机、阿富汗战场和伊拉克战场主要战事结束以及奥巴马政府决定把更多预算从国防转向国内福利开支。因此从2010至2017财年,美国防开支从6910亿美元减少到5740亿美元,下降幅度达17%。
   
同时,美国防开支占联邦政府支出和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也在迅速下降,从2008至2010财年间的峰值20.7%和4.7%,下降到2016财年的14.3%和3.1%。美国军事分析家凯瑟琳·布莱克指出:“美国防支出的削减比率已经达到了年均5.5%,这创下了朝鲜战争结束以来之最。”国防开支急剧下降的后果就是:美军如今的形势与越战后相似,极有可能再现外强中干的悲剧。
   
这正如美国海军作战部长约翰·理查德森2016年在国会作证时所称的:“由于缺钱,我们已经在许多关键领域停止了现代化建设,而后者对美国保持军事领先地位非常重要。”负责采购、技术和后勤的美国防部副部长弗兰克·肯德尔在2016年也指出:“我们已经对第三次抵消战略进行了反复演练,我们对其结果也很满意,但我们却进行不下去了,因为我们缺钱。”因此,有美国防部高级官员指出,最坏的情况已经开始显现,照目前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到本世纪20年代,美军的核力量与常规力量都将陷入衰退的高潮。
   
其次,美国在东亚、东欧和中东三大战略要地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美国智库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心2017年3月推出的《躲避战略悬崖:美国的军事霸权危机》认为,在东亚,中国军力经历了20年的快速增长,再加上地缘优势,已经在第一岛链内对美国形成了严重挑战。兰德公司一位专家指出:“东亚地区的中美力量对比即将达到向中国倾斜的临界点,美国的力量将逐渐被逼退。” 在东欧,美国面临的形势更为严峻。美军方官员和一些独立的军事分析家一致认为,俄罗斯军队在东欧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上均已超过了北约军队。在中东,美国虽然仍占据军事优势,但伊朗的弹道导弹已经对美军构成了切实的威胁,而俄罗斯对该地区的渗透也大大束缚了美军的行动自由。美国防部一份报告指出,与伊朗的战争不会“轻松”。一旦开战,伊朗可以发射弹道导弹攻击美国的基地和盟友,使用蜂群战术和精确制导武器攻击海湾地区的美国舰队,让美国在战争中承受高昂的代价。有美国军事分析家指出,尽管上述战法不会让伊朗取胜,但足以让战争产生更多不确定性。
   
最后,雪上加霜的是,美国的联盟体系也受到了侵蚀。联盟体系是美国全球霸权的重要支柱,一旦盟友对美国履行保护义务的能力失去了信心,则美国联盟体系的基础就会受到动摇,并反过来进一步弱化美国的全球霸权。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2016年10月曾声称,菲律宾将“离开”美国,美国已经在亚太地区败下阵来,菲律宾必须向中国和俄罗斯靠拢。美国《纽约时报》一篇文章评论道,这番“大不敬”言论是美国对盟友丧失向心力的一个重要标志。有美国军事分析家接着危言耸听道:“中国必将得寸进尺,对美国的能力和意志进行试探,并最终发现,使用武力是一个更有吸引力的选项。”
   
总之,美国的军事实力与称霸的目标出现了裂痕,且呈现出加大的趋势,这让美国的危机感油然而生,这已经通过高官的言辞、战略文件或是战争想定、文学作品渲染表现出来。
   
美国需要“假想敌”
   
美国的历史就是一部寻找“假想敌”的历史。成长于浓厚忧患主义氛围中的美国人深信:“只有那些不断处于外敌挑战中的文明形态才能幸存下来。”这或许可以解释,美国的成长史就是一部不断更新和打击“假想敌”的历史,即必须在不断寻找“他者”的过程中确定自己的国家定位与战略选择,这个“他者”就是“假想敌”。英国、德国、日本、苏联······一个又一个“假想敌”“逼迫”美国激情万丈地制订出了一套又一套行之有效的预案和战争计划,逐步夺取了世界霸权。
   
冷战结束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彷徨后,美国国内又有人把目光对准了中国。当然,在这些人眼里,中国成为美国的“假想敌”是因为中国具备这一“资质”。2001年,中国的GDP为13248亿美元,仅为美国的12.9%;2008年,中国GDP为45281亿美元,为美国的 31.6%;而到了2015年,中国GDP则达到了110201亿美元,为美国的61.2%。除了实力的上升外,最令美国人不放心的是中国“挑战美国霸权的意图”。
   
“中美战争”为何在美国成为时髦热搜

《2015年美国国家军事战略》指出,中国、俄罗斯、伊朗、朝鲜和恐怖组织“正在试图修正国际秩序的关键方面,其行为方式威胁到美国的国家安全利益”。美国国防部发布的《2016年度中国军事与安全发展态势报告》也指出,2015年前的10年时间里,中国国防预算保持了年均9.8%的增幅,中国军力发展“已超出解决台湾问题的需求”,“势必改变亚太地区军力对比”,其目标是“拥有与美军直接作战的能力”。
   
特朗普政府上台后,其新任命的国家情报总监科茨更是在2017年5月11日向参议院递交的《2017年世界威胁评估》中把中国排列在地区性威胁中的首位,认为“中国将继续奉行积极的对外政策。其中在南海,中国的军事化使该地区形势持续紧张。中国还雄心勃勃地致力于推行“一带一路”政策,以构建自己在亚洲的经济势力范围。”这说明,在美国的心目中,中国的“假想敌”地位已经完全巩固。正如一名美国将军在《即将到来的对华战争》中所称的,“最好的武器需要最好的敌人,现在中国就是美国完美的敌人”。
   
“狼来了”的故事确定后,下一步的工作便是预先布局,为下一次战争做准备,防止霸权的旁落。国际政治学者乔治·莫德尔斯基研究指出,霸权会呈现出兴起和衰落的周期性规律,一般会经历全球战争、世界强权、权威丧失、权力分散四个阶段。根据霸权周期平均年限为100 年左右的历史规律进行推算,1945 年作为美国霸权周期元年,其霸权周期则会在2045年左右结束,现阶段美国霸权处于权威丧失与权力分散的阶段,也正是美国进行预防性战略布局的关键期和“最后机会”。
   
近年来,美国提出的“亚太再平衡”战略、“空海一体战”作战理论以及“第三次抵消战略”就是这种预防性战略布局的集中体现。特朗普政府上台后,在提交国会的2018财年联邦政府预算纲要中,国防开支为6030亿美元,比现有法律规定的上限水平增加540亿美元,展现出了推行积极扩军政策的凶猛势头。参议员约翰·麦凯恩和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心还对此进行了具体规划,他们最近建议,为了应付三个主要战场的需要,美国海军必须拥有超过330艘的战舰和近900架战斗机,空军必须拥有60个空军中队和1500架战斗机,陆军必须拥有49万050万人,海军陆战队至少拥有20万人。其核心含义即为美国在危局面前不应退缩、不应回避,而是要大胆回击,维护绝对军事霸权。
   
中美打得起来吗
   
一场抗美援朝战争,打退了美军,打怕了美军,至今美军回忆起那段悲惨岁月,仍是心有余悸。阿利森在《中美是如何滑向战争的》中感慨道,一个刚从内战中走出且满目疮痍的新中国,是否敢于迎接当时世界上最强军事大国的挑战?1950年,当美军在朝鲜半岛高奏凯歌向中朝边境挺近时,统帅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毫不犹豫地认为,上述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结果,麦克阿瑟为自己的误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中国通过勇敢亮剑发出了这样的信号: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不会惧怕任何威胁。
   
阿利森接着发问:如今中美之间是否会爆发战争?毫无疑问,中美之战是难以想象的。从军事角度讲,就算双方没有使用核武器,人员伤亡也必然是巨大的。从经济角度讲,则会引发双方经济的倒退。据兰德公司2016年的研究表明,中美一旦开战,美国的GDP会在一年内倒退10%,而中国的GDP则会在一年内倒退35%。而一旦双方使用核武器,结局必然是共同毁灭。对此,中美领导人心知肚明,也都不愿意向对方开战。
   
“中美战争”为何在美国成为时髦热搜

当然,不愿意或不明智并不意味着就不会发生。有时,战争就是在双方领导人都不愿意的情况下发生的。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如希腊并不愿意与斯巴达开战;德皇威廉二世并不想将英国拖入第一次世界大战;斯大林一开始也不希望朝鲜半岛发生战争。但一些事件的发生往往会限制领导人的选择,迫使他们作出具有战争风险的决策,尤其一旦军事机器动员起来,误解、误判和错综复杂的环境就很有可能导致战争的意外爆发。
   
为了对中美之间是否会爆发战争进行预测,阿利森借鉴了加拿大著名国际安全问题学者沃特·多恩的“冲突之火”理论。该理论认为,许多战争的意外爆发与火灾的发生类似,因此可以参照火灾发生的原因对战争的意外爆发进行分析。首先,发现原木。原木是战争的背景条件或结构性原因。对于中美关系来说,“修昔底德陷阱”就是可能引发战争的最为核心的背景条件。“修昔底德陷阱”的核心含意是崛起中的大国必然要挑战霸权国,这样,战争大多会变得不可避免。
   
在过去500年中,崛起国一共对霸权国发起了16次挑战,其中12次以战争了结。其次,找到引火物。引火物是帮助原木燃烧的点火木材,就好比是战争爆发的升级因素。其中最为重要的引火物可以用普鲁士军事家克劳塞维茨所说的“战争迷雾”来比喻。因信息缺乏且真假难辨导致的“战争迷雾”足以导致指挥官或领导人作出激进的决策。最后,点燃火柴。火柴是促使一方或多方诉诸战争的意外事件。当前,对于中美关系来说,在已有原木和引火物的作用下,南海、台海、东海正是火柴可能被点燃的危险海域。在阿利森绘制的中美三个战争脚本中,南海大战起源于一艘美国驱逐舰与中国海警船的意外碰撞;台海大战起源于“台独分子”的挑衅和美国军舰“冒险”进入台湾海峡;东海大战则起源于日本右翼分子强登钓鱼岛的闹剧和美国的“被迫”插手。总之,一个小小的“火花”就足以在中美之间燃起熊熊“大火”。
   
当然,对于美国来说,这三场“大火”烧得越早,对美国越有利。《躲避战略悬崖:美国的军事霸权危机》报告认为,在20世纪90年代,甚至本世纪初,如果中美之间发生战争,美国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获胜;在今天,美国要获胜必然是异常困难;在将来,谁会赢得最后的胜利则更是难说。这篇报告还大胆预测,中美在台湾海峡的大战最早可能爆发于2020年甚至是2017年。美陆军参谋长马克·米莱对此评论道:“美国军队将经历二战以来从未有过之艰难局面。”
   
总之,这三场近乎科幻的“大火”以及其他诸多中美大战的故事虽然大多言过其实,甚至是危言耸听,但也可以管中窥豹,说明美国哪怕是身处“全球之巅”,也没有丝毫放松。美国人总是擅长把世界范围内的一切威胁,哪怕是最不起眼的潜在威胁,都无限放大,然后未雨绸缪,制定对策。但正所谓过犹不及,危机意识如果过头也可能导致神经过敏,造成“死于忧患”的悲剧。因为根据霸权周期论,无论美国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自身霸权已进入衰落期这个历史大势。如果美国一意孤行,在经济尚未恢复的形势下就奉行大肆扩军的政策,把大量的资源从国内福利转投国防领域,就很有可能如保罗·肯尼迪在《大国的兴衰》中所论述的:“如果一个国家在战略上过分扩张,它就要冒一种风险:对外扩张得到的潜在好处,很可能被为它付出的巨大的代价抵消了。”
谢选骏指出:上述发展一点不值得大惊小怪,因为早在十多年前,我就写了了相关议题——
谢选骏:走向对美宣战的中国(001)
(博讯2006年03月05日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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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3月2日中午,我在纽约开始阅读日本人实松让所写的《偷袭珍珠港前365天》一书。实松让1941年在华盛顿担任驻美海军助理武官,长期从事情报工作,所以对当时日美交涉的内幕经过比较了然。这书就是根据他亲身的经历和回忆,并参阅了大量有关文件档案资料所写成的。这本书虽是1969年出版,体现了事后聪明,但总体上是可信的。它描述了密电码全遭美国破获的日本,如何在美国的遏制下,一步步陷入太平洋战争的灭顶之灾;而美国又因为罗斯福知情不报的苦肉计而遭到珍珠港事变的严厉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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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似箭。1941年12月8日早晨七点,日本广播协会的前身东京广播电台的广播员,在威武雄壮的《军舰进行曲》和《拔刀队》的乐曲声中,以激动的语调反复播送大本营发布的第一号临时新闻公告:“帝国陆海军于今天八日凌晨在西太平洋与美英军进入了战争状态”,把爆发太平洋战争的第一个消息告知全体国民,从此,如同梦游一般地度过了28年的漫长岁月。”
   
     读完这本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1940年前后的日美关系和2006年前后的中美关系,具有某种奇怪的历史相似性;相形之下,那时使得日美关系不断恶化的中国问题,多少有点像当今使得中美关系不断恶化的台湾问题。
   
     《偷袭珍珠港前365天》一书的作者实松让以典型的日本人的精细也就是“小家子气”回顾这场战争,认为它给人们留下许多疑问:“为什么在开战之初去进攻珍珠港?当时日本海军把优秀的航空母舰都投入进去,采用世界海战史上前所未有的远洋奇袭战术直捣敌营。为什么一定要孤注一掷、断然进行如此大规模的作战?究竟是谁和在什么时候提出这一作战设想的?在使之具体化和执行这一计划时,经历了哪些曲折?为达到作战目的,曾采取了什么措施?结果如何?等等。”在我看来,这些问题问得是相当迂腐甚至有点愚蠢的,因为它没有切入问题的实质,那就是日本要建立西太平洋的霸权而美国决心阻止日本建立这一霸权。
   
     在我看来,尽管那时的日美关系和今天的中美关系具有种种不同,国际形势也千差万别,而阻碍日美关系的“撤军中国问题”和阻碍中美关系的“威胁台湾问题”也可以说是大相径庭……但是在维护西方尤其是美国自身在西太平洋优先地位的意义上,那时的日美关系和今天的中美关系却又是具有本质的相同。尤其考虑到那时的苏联和现在的俄国都处于相似的半孤立状态,由于缺少了这一制衡因素,那时的日美和今天的中美就多少处在正面对峙的状态下,进而不知不觉滑入对抗乃至全面冲突的漩涡。至于说到现在的日本,正如一位亲美的日本学者私下告诉我的那样,现在的日本实际上只是美国的“属国”。也就是说和那时的菲律宾差不多,尽管现在的日本具有较之那时的菲律宾远为强大的经济和技术力量,但属国地位决定了日本在中美的较量中,只能发挥“装饰性的作用”。
   
     到了3月2日晚上,我已经读完实松让所写的《偷袭珍珠港前365天》一书。于是回到东亚的现实中,对比一看使我惊骇:这样一条前所未见的新闻出现眼前——《北京将“终统”事件提到联合国 并向德俄等表示“严重关切”》(新加坡《联合早报》2006年3月3日,叶鹏飞[北京特派员])。
   
     这篇报导说,台海局势在台湾总统陈水扁宣布“终止”国统会和《国统纲领》后持续升温,北京日前开始了密集的外交布局,试图利用国际压力制约台独的发展势头。“新华社昨天报道,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王光亚在纽约当地时间3月1日下午,分别约见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和第60届联大主席埃利亚松,向他们转达中国政府对陈水扁终止‘国统会’和‘国统纲领’的严重关切。报道称,王光亚特别强调这是对国际社会公认的‘一个中国’原则的挑衅,是对台海和平的严重挑战。据王光亚转述,安南对陈水扁言论引发的危险局势表示关切,并表示将在适当的公开场合正式表明联合国反对这一做法的立场。”
   
     于是我去查新华网,发现还有消息说,国家副主席曾庆红3月2日会见俄国内务部部长努尔加利耶夫的时候说,台湾当局的做法是对国际社会普遍坚持的一中原则和台海和平稳定的严重挑衅。中国将继续努力争取和平统一的前景,但绝不允许台独把台湾分割出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3月2日则“应约”与德国总理默克尔通电话,说台湾当局决定终止“国统会”和“国统纲领”,是对国际社会普遍坚持的一个中国原则的公然挑衅和对台海地区和平稳定的严重破坏。
   
     新加坡《联合早报》则说,与此同时的中国外交部紧锣密鼓与各国使节沟通:副部长层级的外交部官员接连约见了各国大使,重申了北京对陈水扁“终统”的立场。一名驻北京外交官对本报指出,外交部的做法是要让各国清楚陈水扁“终统”的严重性,希望各国能够出于维护本地区和平稳定的共同利益,联手遏止陈水扁的台独企图。同时,国台办也积极与智囊学者开会,讨论应对陈水扁的策略。“本报从侧面了解,国台办官员在一场会议上透露了大陆当局新策略背后的想法”:据称,国台办官员在会议上表示,向国际社会宣传陈水扁“终统”是走向法理台独,并强调其中的危险性,一来是希望国际社会能一起维护台海的和平稳定,共同向陈水扁及台独势力施压,劝阻他们别错估形势;同时,如果国际社会无法遏止陈水扁及台独势力继续走向法理台独,就不能责怪中国政府采取有效措施对付台独势力。
   
     我为什么会对《北京将“终统”事件提到联合国 并向德俄等表示“严重关切”》新闻感到惊骇呢?因为这是一条史无前例的、完全不同的东西。
   
     回顾以往再看现在:
   
     一、2004年之前,中国是把台湾问题当作“内部问题”处理,但这样就与美国的关系日益紧张;
   
     二、于是2004年开始,中国改采联合美国共同维持两岸局势的方针,一度使得布什出面批评台湾执政者。中国的这一转变,可以解释为“为了缓和对美关系”。
   
     三、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广泛公告国际社会;从而完全放弃了“台湾问题是中国的内政问题”这一传统立场。
   
     四、这一转变是相当陌生的。既然它是陌生的、完全不同的东西,在它背后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重大事情。
   
     那么,这是什么事情呢?
   
     通过反复思考,我倾向于认为,这个不同寻常的重大事情就是“中国正在走向对美宣战的道路”;而将来的人们回顾时,可能认为2006年3月2日就是这一倒计时的开始。
   
     下面,我将把有关的思考逐一展开,这也是长期以来我对相关问题的研究所支持的。有关的思考还可以名之为:“中国:对美宣战”、“中国走向对美宣战的道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美宣战”、“中华人民共和国走向对美宣战的道路”等,总之其意思是相同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Xie,Xuanjun:China that is moving towards a war against the US _(博讯自由发稿区发稿)
 (此为打印板,原文网址:
http://news.boxun.com/news/gb/lianzai/2006/03/200603050459.shtml) 

谢选骏:走向对美宣战的中国(002)
(博讯2006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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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倾向于认为,2006年3月2日北京将台湾“终统”事件提到联合国并向德俄等国表示“严重关切”,是一个不同寻常的重大事情,是“中国正在走向对美宣战的道路”,是因为这使我想起了七十五年前,1931年9月21日,南京国民政府代表施肇基正式向国联递交声明书。声明书根据《国联盟约》第11条, 控告日本侵略中国领土、破坏国联盟约;要求国联迅速采取相应行动,阻止此种形势的扩大及恢复事变前的状态,并要日本赔偿损失。22日,国联理事会讨论中国代表的声明书。日本代表芳泽谦吉称:中国军队是这次事件的责任者,并要求国联理事会对此案延期讨论。理事会授权给主席西班牙外长勒乐,对中日两国政府提出了内容相同的“紧急警告”,劝告双方避免事态扩大,并立即由两国协商撤兵。同时决定由国联派遣一个由各国驻华官员组成的调查团,去沈阳调查事变的真相,遭到日本代表的反对。 (博讯 boxun.com)





    
     据末代滿洲皇帝金(爱新觉罗)溥仪(“爱新”是女真语,作为姓,自金朝就有了,按意译就是“金”,但那时没有“觉罗”这两个字。“觉罗”是根据满语gioro的音译。它原来有独自的意思)的回忆录《我的前半生》记载:
   
     [一九三二年五月,国联调查团来到了东北。十月,发表了所谓“满洲问题”的调查报告。郑氏父子对于这个调查团曾抱有很大幻想,报告书公布的时候,他们简直以为实现国际共管的理想是指日可待的。他父子俩后来失宠于日人,终于被抛弃,与这种热衷于共管有很大关系。我当时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多,没有他们那样兴奋,但却从他们的议论中,知道了不少国际上的事情。我与他们的感受也不同。他们因调查团的态度而发生了共管的幻想,而我却由此发生了对日本强大的感觉。由于这种感觉,我越发认为自己的命运是无法跟它分开了。
   
     关于西方列强在“满洲事件”上的态度,我早就听郑氏父子等人不断说过这类的话:“别看日内瓦、巴黎(国联)开会开得热闹,其实哪一国也不打算碰日本,欧战以后有实力的是美国,可是连美国也不想跟日本动硬的。”精通英文、日文的郑垂不时地把外国报纸上的舆论告诉我,说美国不少报纸言论是担日的。他曾有根有据地说了一些非公开消息,例如美日曾有密约,美对日本在东北的行动有谅解,等等。他还很具体地告诉我,早在事变前美国方面的重要人物就劝过蒋介石,把满洲卖给日本,让日本去碰苏联,以收其利。
   
     事实上,喜欢吹牛的郑氏父子并没有撒谎。在当时的《东方杂志》上,就可以找到《纽约论坛报》、《纽约日日新闻》等报纸上的袒日言论的译文。比如,前者有这样的话:“日人军事行动,乃对中国废除不平等条约政策所不能免之反响”,后者:“日本继承俄国在满洲开发,至于今日,其功绩之伟大,为世人公认。”国联通过派遣调查团的决议,确曾遭受到美国的反对,理由是:“此种行动足以刺激日本国民的情绪”,国联在一次会议上,打算做出要求日军退出满洲的决议时,美国国务卿凯塞尔就公开表示,对此并未附议。这些事实的记载可以从当时的许多报刊上看到。后来美国国务院发表了一些秘密文件,其中《一九三一年美国外交文件》一书,公布了那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美驻日大使福白斯交给日本外务大臣币原的一份党书,透露了美国政府当时“曾劝中国政府采取妥协步调”。至于日美对东北问题的秘密谈判,则在一九三五年十二月号的《国际事件》(International Affairs,1935 Dec.)上据西·莱特的一篇文章《美国人对远东问题的观点》(Q.Wright:American View of the Far Eastern Problem)中揭露了出来。
   
     “调查团要来了,”郑孝胥是这样告诉我的,“国民党请他们来调查,想请他们帮忙对付日本,其实他们是不对付日本的。他们关心的一是门户开放、机会均等,二是对付赤俄。他们在东京跟内田康哉(这时已出任日本外相)谈的就是这个。用不着担心,到时候应付几句就行了。依臣看来,国民党也明知道调查团办不了什么事,说不定国民党看到了国际共管满洲的好处。”
   
     后来事实证明,郑氏父子说的话大部正确。
   
     沈阳事变发生后,蒋介石一再电张学良转命东北驻军:“为免事件扩大,绝对不抵抗。”四天后,即九月二十二日,蒋在南京全市国民党员大会上宣称:“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辱含愤,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判断。”同时,对内却毫无和平与公理,用最野蛮的办法加紧进行内战。九月三十日,国民党向国联请求派中立委员会到满洲调查。经过几番讨论,到十二月十日才得到日本同意,做出组织调查团的决议。调查团由五国委员组成,即英国的李顿爵士、美国的佛兰克洛斯·麦考益少将、法国的亨利·克劳德中将、意大利的格迪伯爵和德国的恩利克希尼博士。团长是李顿。一九三二年二月三日调查团启程,先在日本、上海、南京、汉口、九江、宜昌、重庆等地转了一圈,又在北平住了十天,到东北的时候已是五月份了。在这期间,南京政府宣传着“等待公理的判断”,而日军则攻占了锦州,发动了淞沪战争,成立了“满洲国”。除了这些被“等待”来的结果之外,还有一个在各国干预下产生的《淞沪停战协定》。根据这个协定,南京政府的军队从此不得进驻淞沪地区。
   
     五月三日这天,我和调查团的会见,用了大约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他们向我提出了两个问题:我是怎么到东北来的?“满洲国”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在回答他们的问题之前,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大概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念头。我想起当年庄士敦曾向我说过,伦敦的大门是为我打开着的,如果我现在对李顿说,我是叫土肥原骗来又被板垣威吓着当上“满洲国元首”的,我要求他们把我带到伦敦,他们肯不肯呢?我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就想起来身边还坐着关东军的参谋长桥本虎之助和高参板垣征四郎。我不由地向那青白脸瞄了一眼,然后老老实实按照他预先嘱咐过的说:“我是由于满洲民众的推戴才来到满洲的,我的国家完全是自愿自主的……”
   
     调查团员们一齐微笑点头,再没问什么。然后我们一同照相,喝香摈,祝贺彼此健康。调查团走后,板垣的青白脸泛满了笑意,赞不绝口地说:“执政阁下的风度好极了,讲话响亮极了!”郑孝胥事后则晃着秃头说:“这些西洋人跟臣也见过面,所谈都是机会均等和外国权益之事,完全不出臣之所料。”
   
     这年十月,日本《中央公论》上刊出了驹井的一篇文章,郑垂把译文送来不久,《调查团报告书》也到了我手里,这两样东西,给了我一个统一的印象,正如郑氏父子所判断的,调查团所关心的是“机会”与“门户”问题。
   
     驹井的文章题为《满洲国是向全世界宣称着》,内容是他与李顿等人会见的情形。现在郑垂的译文已不可得,只有借助于一篇不高明的译文,是陈彬龢编印的《满洲伪国》里的。文章中说,李顿第一个向他提出问题:“满洲国的建设不稍嫌早些么?”他回答了一大套非但不早,且嫌其晚的鬼道理,然后是——
   
     其次麦考益将军问:“满洲国宣扬着门户开放主义,果真实行了么?”
   
     我立即回答说:“门户开放和机会均等是满洲立国的铁则。门户开放政策,在昔围绕着中国的诸国中,美国是率先所说的精神。但这主义政策是列国之所倡,中国本身是抱着门户闭锁主义,我们果在中国的何处可以看到门户开放的事实?现在我们以极强的钥匙使满洲国门户开放,我们只有受诸君感谢,而没有受抗议的道理。……不过我须附带声明的,就是关于国防事业断不能门户开放,即在世界各国亦断无此例。”
   
     李顿再询问:“满洲国实行着机会均等么?”
   
     我略不踌躇地说:“机会均等,贵国在中国已有其先例,即前清末叶,中国内政极度糜烂,几全失统一之际,罗浮脱·赫德提议清廷说,倘然长此以往,中国将完全失其作用于国际间,不如依赖西洋人,海关行政,亦有确定之必要。于是清朝立即任命罗浮脱·赫德为总税司,海关行政方得确立。由于海关上使用着许多英、法、日等国人,在中国被认为是最确实的行政机关,因此列强借款给中国,中国道得在财政上有所弥补。英国人曾以海关为施行机会均等之所,但是我们日本人,要想做这海关的事务员,则非受等于拒绝的严格的英语试验不可。
   
     “……我们满洲国,是满洲国人和日本人协力而建设的国家,因之新国家的公文,均以满洲国语和日本语发表。所以任何国人,金能完全使用满日两国语言,并能以满洲国所给与之待遇为满足,则我们当大大的欢迎。这就是我所说的机会均等。”
   
     我继续着问:“你们各位还有旁的询问么?”
   
     旁的人都说:“此外已无何等询问的必要了,我们已能充分理解了满洲国的立场,愉快之至!”
   
     国联调查委员在离开新京时,我送到车站上,那时候李顿握了我的手小声地说:“恭祝新满洲国之健全的发达!”同时用力地握了下手就分别了。 这次谈话,使郑孝胥父子感到了极大的兴奋,郑垂甚至估计到,国联很可能做出一个国际共管满洲的决议来。后来调查团的报告书公布出来,使郑氏父子更有了信心。调查团的报告书中所代表的国联,正是以郑氏父子所希望的那种中国的管理者的态度出现的。报告书明白地说:“目前极端之国际冲突事件,业经中国再度要国联之干涉。……中国遵循与国际合作之道,当能得最确定及最迅速之进步,以达到其国家之理想。”这位管理者明确地表示:日本“为谋满洲之经济发展,要求建设一能维持秩序之巩固政权,此项要求,我等亦不以为无理”。但是,这位管理者认为最重要的是,“惟有在一种外有信仰内有和平,而与远东现有情形完全不同之空气中,为满洲经济迅速发展所必要之投资始可源源而来”。这就是说,要有列强各国共同认定的那种“信仰”才行,这就是郑氏父子所向往的由各国共同经营,利益均沾的局面。
   
     郑氏父子关于反苏问题的估计,也得到了证实。调查团说,它理解日本称满洲为其生命线之意义,同情日本对“其自身安全之顾虑”,因此,“日本之欲谋阻止满洲被利用为攻击日本之根据地,以及为在某种情形之下满洲边境被外国军队冲过时,日本欲有采取适当军事行动之能力,吾人均可承认”。不过调查团又认为,这样做法日本的财政负担必大,而且日本在满军队受时怀反侧之民众包围,其后又有包含敌意之中国,日本军队能否不受重大困难,亦殊难言。因此可以考虑另外的办法,则“日本甚或又因世界之同情与善意,不须代价而获安全保障较现时以巨大代价换得者为更佳”。调查团于是提出意见说,问题的解决,恢复原状和维持现状都不是令人满意的办法,认为只要“由现时(满洲国)组织毋须经过极端之变更或可产生一种满意之组织”,这就是实行“获得高度自治权”的“满洲自治”,由各国洋人充当这个自治政府的顾问;由于日本人在东北的权益大些,日本人比例也大些,但其他外国也要有一定比例。为实现这个新政体,“讨论和提出一种特殊制度之设立,以治理东三省之详密议案”,要先成立一个由国联行政院掌握最高决定权的、由中日双方和“中立观察员”组成的顾问委员会。调查团并且认为“国际合作”的办法不但适于“满洲”,也适于对全中国使用。其根据理由也是郑氏父子屡次表示过的,是因为中国只有劳动力,而资本、技术。人才全要靠外国人,否则是建设不起来的。
   
     在刚看到报告书的那几天,郑孝胥曾兴致勃勃地告诉过我,“事情很有希望”,说胡适也在关内发表论文,称誉报告书为“世界之公论”。可是后来日本方面的反响到了,他父子大为垂头丧气。尽管调查团再三谈到尊重日本在满洲的权益,甚至把“九一八”事变也说成是日本的自卫行为,日本的外务省发言人却只表示同意一点,就是:“调查团关于满洲的建议,大可施于中国与列强间的关系而获得研益,如制定国际共管计划者,是也!”至于对“满洲”本身的共管方案,根本不加理睬。郑孝胥后来的失宠和被弃,即种因在对于“门户开放、机会均等”的热衷上。
   
     在国联调查团的报告书发表之前,我曾经设想过,假如真的像郑氏父子希望的那样,将东北归为国际共管,我的处境可能比日本独占情形下好得多。但是,我还有两点不同的考虑;一是怕“共管”之中,南京政府也有一份,如果这样,我还是很难容身;另一点是,即使南京管不上我,国际共管也未必叫我当皇帝,如果弄出个“自治政府”来,那还有什么帝制?更重要的是,日本的横蛮,在国际上居然不受一点约束,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因此,事后我一想起了调查团会见时我心里闪过的那个念头,不禁暗暗想道:“幸亏我没有傻干,否则我这条命早完了。……现在顶要紧的还是不要惹翻了日本人,要想重登大宝,还非靠日本人不可呀!” ]
   
     (参见《我的前半生》第六章《伪满十四年》之四《国联调查团报告书》)
   
     在一个中立的历史观察家看来,在国际地位方面,现在的“中华民国在台湾”和那时的“满洲国”都不是联合国或国联的成员国,年年想加入而年年不得加入,还被中国(那时的中华民国和现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竭力排除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现在北京一反常态,主动向联合国和国际列强们公告那个本来属于“中国内政”的“台湾问题”?显然,这并不是在控告走向台湾独立的陈水扁政府,而是在控告那个节制台湾不力的美国政府,至少是把美国政府“两岸调停人”的特权剥夺了或分散了。正如当年中华民国是向国联控告日本帝国而不是控告国联还来不及承认的满洲国。
   
     对比来说也是如此:现在让北京感到严重关切的其实不是陈水扁政府而是布什政府。
   
     位于北京的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教授时殷弘,3月2日在接受新加坡《联合早报》的采访时就说,中国政府把台湾问题拿到联合国去的做法确实是很大的变化。他说:“这可见陈水扁‘废统’对中国政府的刺激之大,也显示中国政府认为‘废统’的潜在危机是严重的。”他指出“废统”事件让北京发现美国靠不住,因而希望借助国际力量稳定台海局势:“两岸局势会影响东亚的和平稳定是一个事实,中国把台湾问题拿到联合国去,是希望动员国际力量来约束陈水扁。这么做的另一个用意是,一旦中国被迫要采取行动,至少也能获得国际社会的容忍或理解。”
   
     时殷弘的这一解释是无法成立的:从中立的角度看,既然世界独一的超强(美国)都无法阻止陈水扁,其他分散的“国际力量”又如何能够约束陈水扁呢?看透时殷弘说法之无法成立,并不需要高深的理论和超群的智力。布什政府推行的伊拉克战争早就说明了这一点。美国既然无法阻止伊拉克抵抗运动,那么又如何能够阻止台湾独立运动呢?
   
     同样是在决定命运的2006年3月2日,台湾陆委会主委吴钊燮接受路透社专访时说,“两岸应展开政治性对话,且只要是在全台人民同意下,不排除与大陆发展任何形式的政治关系。”吴钊燮说,台湾无意改变现状,“是中国在渐进式的并吞台湾”,破坏两岸现状,才迫使台湾必须采取行动自我保护。吴钊燮对台中关系的这一看法,与“七七事变”前夕国民政府对中日关系的看法,其实也有神似之处。历史就是这样在不同的维度中不断重复。 _(博讯自由发稿区发稿) (博讯 box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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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选骏:走向对美宣战的中国(003)
April 2 2006 at 8:46 AM Anonymous 



 


谢选骏:走向对美宣战的中国(003)
(博讯2006年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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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自由时报》3月3日报道说,中国为“终统”问题到联合国告状,针对此一不寻常的举动,东吴大学政治系副教授罗致政3月3日指出,此举对台湾应属“短空长多”,即短期不利但长期有利。其理由是:中国这样做,从短期来看会使台湾受到较大的国际压力,但从长期看则等于具体落实了“台湾问题国际化”。他认为,中国到联合国告状的举动,其实就是要迫使国际接受所谓的“一个中国”,而且内容必须由中国自己定义。不过,比较上次台美间公投争议,美国这次对“终统”反应趋理性。上次美国藉布温会抒发对公投不满,引发国际连锁跟进的现象,这次应该不易发生。他分析说,中国目前正为“终统”问题气愤难耐,未来如何出招仍待观察,但中国迫使各国在台海议题上表态,却忽略了各国最多能做的,只有呼吁维系台海和平稳定,并鼓励对话。过去中国注重在拉拢邦交国,现在则是已经建交的国家,还要求进一步认同“一中”。和平是中性的名词,不只约束台湾,更约束中国,比较起来,和平对台湾更有利,未来中国试图以非和平手段对付台湾,各国同样有立场表达意见,因为中国现在做的,就是要国际在台海议题上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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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为了印证这位罗先生的判断,中国政协十届四次会议对于“终统”事件就作出了自相矛盾的”“短期和长期不同的反应”。
 台湾的《东森新闻》3月2日报道说,面对陈水扁宣布终统后,今年大陆两会是否启动反分裂法备受关注,3月2日举行的政协记者会上,虽然大陆官方批判声依旧不断,但对于会不会启动反分裂法,仍然回避没有多说。政协人大第十届第四次会议即将召开,2日下午,北京官方举行记者会公布会议内容,对于陈水扁宣布终统,官方照样批判,但对于会不会在会议中启动反分裂法,官方态度低调。政协发言人吴建民说:“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已表谈话,另外,国台办也发表声明,我们政协委员对这些谈话声明都是十分拥护的。”“政协会议是否启动反分裂法待观察——这次政协会议期间,中共中央将有专门的研究政协工作会议,对政协的政治功能有新的定位。全国政协除参政议政外,另一重大功能是‘统一战线’。未来政协统战工作,核心议题是两岸关系;中共领导层会有什么新的对台统战部署,是另一关注点。”
而香港《文汇报》3月3日报道说,全国政协十届四次会议定于下午3时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开幕,“北京消息人士透露,全国政协有关部门连夜加班,对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政协主席贾庆林的工作报告做最后修改,报告将对2月27日陈水扁当局终止‘国统会’和‘国统纲领’作出严正回应。据悉,中共领导层已决定,不随陈水扁起舞,要牢牢掌握两岸关系的主导地位。”
北京决心要“掌握主动,不随陈水扁起舞”。刚刚抵京的部分政协委员已经提前拿到未作最后补充的工作报告的文本,里面对于两岸关系问题有较多陈述。据透露,新增加部分与贾庆林在2月28日闭幕的政协十届全国委员会第十三次会议上的讲话大致相同。据悉,台湾当局最近宣布终止“国统会”和“国统纲领”后,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全国政协主席贾庆林已经发表了讲话。“对于今后全国政协的对台工作,消息人士预料,贾庆林将强调全国政协将坚定不移贯彻中央对台工作的各项大政方针,贯彻胡锦涛提出的新形势下发展两岸关系的四点意见,坚决反对和遏制台独分裂势力及其活动,努力团结港澳台侨各界人士,继续推动两岸交流合作,继续以最大的诚意、尽最大的努力,维护和促进两岸关系和平稳定发展,争取和平统一前景。”
法新社的报道对“中国向联合国告状”相当重视。说尽管中国一再重申台湾问题是中国内部问题,不容外力干预,但针对终统问题,中国仍直接诉诸联合国。法新社援引新华社的报导说,中国驻联合国代表王光亚已分别会晤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和第六十届联合国大会主席艾里亚森,向他们转达对陈水扁终止国统会和国统纲领的“严重关切”;王光亚说,他在会谈中通报了台湾终止国统会和国统纲领所引发的“危险局势”,特别强调此一举动是“对国际社会公认的一个中国原则的挑□,是对台海和平的严峻挑战”。王光亚表示,安南在会晤中说,他在过去两天“也一直严重关注这一事态”,安南对陈总统的言论“所引发的危险局势表示关切”,并重申联合国坚决奉行一个中国的原则。王光亚说,联大主席艾里亚森在会谈中重申,联合国在台湾问题上的立场是清楚的,联大有第二七五八号决议,作为联大主席,他会“非常稳妥地处理这个问题”。
 而法国“当代中国研究中心”的主任纪野说,中国就台湾问题与联合国交涉的作法,是“自相矛盾”。纪野告诉法新社:“中国一直非常成功地将台湾排除于所有的多边组织之外,所以中国与联合国秘书长安南会面,某种程度来说,是承认台湾议题成为国际议题,中国现在似乎在诉诸国际社会,对台湾与陈水扁施压。”
接下来的发展却使人们大吃一惊。3月5日中国政协主席、对台工作领导小组副组长贾庆林表示,“有机会也可以接触铁杆台独分子。”台湾蓝绿阵营把这解读为“北京统战新策”。因此泛绿阵营呼吁,中国应该和台湾民选的政府进行谈判;不过泛蓝方面则认为,贾庆林的谈话是两岸不同层面展开对话的好机会,民进党不应再瞻前顾后。
 亲大陆的台湾《联合报》3月6日是这样报导的:“中国全国政协主席、中央对台工作领导小组副组长贾庆林日前会见台盟等涉台政协委员的时候,就中国涉台团体组织和台湾泛绿人士接触首度进行了指示,他说,包括铁杆台独分子,有机会也可以接触。这是继2002年当时的中国副总理钱其琛在纪念江八点七周年座谈会上首度提出大陆欢迎广大民进党成员以适当身分到大陆参观、访问之后,中国高层进一步提出和台湾深绿人士接触的谈话。对此,台湾行政院长苏贞昌3月7日在立法院接受质询时表示,中国应该体认党对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并且台湾是民主国家,民选政府才是台湾主体的真正代表,中国如果有意和台湾展开对话,不应该选择或是区隔特定对象,尤其不应该回避政府和政府之间的协商。
 台湾陆委会主委吴钊燮还表示,台湾立场向来一致,不排除和中国协商任何的议题,但是,到目前为止,中国一直以一个中国做为前提条件,阻碍了对话和接触。吴钊燮说:“希望中国大陆那边,就任何的事项,在没有前提条件之下,和我们台湾政府协商接触。”不过,泛蓝的亲民党立委张显耀则表示,贾庆林的谈话是两岸不同层面展开对话的好机会,民进党不应该再瞻前顾后。他说:“民进党可以借这个机会,和北京直接党务部门也好,或是在立法院也好,直接进行私下的沟通接触,其实对于两岸目前情况,确实会起缓和的作用,但是如果一定要推给政府的话,等于间接拒绝了北京做法。”张显耀还认为,北京有意接触深绿民众的做法,在民进党内部也会产生一些效应,比如务实派和温和派会愿意和北京进行某种程度的对话,但是,激进派和保守派则会强烈反弹,这种矛盾在即将举行的中国政策大辩论当中应该会显现出来。
 有些事情叫做“当局者迷”。例如泛绿的台联党立法院党团总召集人黄适卓表示,贾庆林的说法,分明是统战分化伎俩,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孤立陈水扁政府。台联呼吁所有泛绿立委,千万不要掉入中国精心设下的陷阱当中,对中国的虚情假意应该坚决拒绝。显然,黄适卓和台联没有发现他们的对手很可能是陷入了某种程度的混乱,而不一定是在执行一项精心策划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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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e,Xuanjun:China that is moving towards a war against the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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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选骏:马克思绝不相信自己写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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